巴士和天桥和语音信箱的讯息
当那场比赛结束后,终于是男子团体的决赛。
但这次很可惜的是,在巧上场之前就已经分出胜负了。第一位和第三位选手打输,第二和第四位选手打平。如此一来,就算主将的巧赢了,东松还是会输吧?嗯,果然是那样。巧拿下两支获胜,但冠军是对手的佐贺中央高中。
隔了段时间后,举行颁奖仪式。
巧是个人赛冠军,在团体则是亚军。尽管闭幕式结束了,他仍忙于拍照和杂志、报纸的采访。其他学校的选手们都已陆续回家,但是东松,特别是男子选手一直很难走出会场。
我在会场外能看到出入口的植栽后方等待,但巧他们出来时,居然已是闭幕式结束后两小时的事。当时已经接近傍晚六点。
之后是和前来加油的家长们说话。
我完全听不到内容,但巧不断对周遭每个人低头的姿态,令我印象深刻。像是负责指导的老师、穿着便服的学长和穿着运动外套的学弟,周围也有不少女子部学生。
那个河合祥子也在,好像在说什么。河合学妹从抱在胸前的大信封里拿出某样东西给巧看、说明、交付。接着她行个礼打算离开,但又被巧叫住了。他似乎问了什么,河合学妹则将头歪向一边。接着河合学妹做出拿电话的手势,巧则一副“抱歉”似地用单手拜托,稍微低下了头,然后又用同一只手对河合学妹挥着。
我心想:“啊啊,他们是同伴啊。”
后来,我也想着,河合学妹所说的话或许是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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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越谷到蓟野,接着换乘地下铁前往中川。
我在以前等待巧时经常去的咖啡厅里,一个人吃着巧喜欢的焗烤。
望向黑暗的窗外。那时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常生活,如今却分外耀眼似地历历在目。
为了见上五分钟、十分钟,以前真的总是非常拼命。即使是在这间既不有名也不怎么特别的咖啡厅用餐,只要和巧在一起,就是最棒的晚餐。巧的家从这里骑脚踏车约十分钟,因此我们总在这个车站前告别。
“要小心喔。”那是巧一定会说的话。搭电车从这到我当时居住的日出町要四十多分钟。巧好几次都说“我送你”,但每次我都拒绝了。我说:“这样会没完没了,不必啦。”
毕竟我大他一岁,因此我认为自己为他做了不少。虽然这说起来不好听,但我虽是高中生却很会赚钱,因此很多时候都是我请客。透过这样,我满享受当姐姐女友的。
现在想起来,会觉得“我真蠢啊”、“当时太年轻了呢”等等。我完全没想过那对巧而言会是多大的负担。
走出店后我前往约好的天桥,正中央有个八角形的大玻璃罩,是座满有名的天桥。
夜晚也已接近十点。电车到站,等下车的人四散之后,几乎没有行人。
就连我爬上阶梯的这段时间,也没和任何人擦肩而过。
爬到最上面,朝正前方走去。以瓷砖拼出的四角形图案一直朝玻璃罩延伸,而在玻璃罩下可以看到一个人影。那人影大概是穿着衬衫、打上领带,手上还拿着某样东西。
我没有加快脚步,也没有放慢速度,一步、一步,接近玻璃罩那边。
途中对方似乎注意到我,只见他将左手在街灯亮光沐浴下闪耀的奖牌高举给我看。他挥着右手,我也稍微挥手回应。
终于走到声音能传达到的距离。
“……为什么没有接手机呢?”
“对不起……我一直设在静音模式,没有注意到。”
那是骗人的,我其实知道巧打来了好几次电话。大约会到十点——我也有听到这段留言讯息。
我装作不知情地做出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