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心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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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西荻,不对,是甲本——混帐,麻烦死了。所以,早苗转到福冈南了啊,也难怪不和我联络了。
提到福冈南,不论个人或团体都曾数次达成全国冠军,是强校中的强校。虽然我们今年又错过团体赛的全国出赛,但如果参加了,想来和福冈南的对战应该会是最大的难关吧。福冈南就是那种学校,就是那般的劲敌。
而且居然被选拔为校际赛团体赛队伍的次锋,早苗,很了不起嘛。
再看一次成员表吧。
嗯,的确打在上面。嗯,虽然字错了,但确实写着“河本早苗”——
而当我看到这里时才第一次注意到,早苗的隔壁写着那教我极度不屑、混蛋的名字。
黑岩,伶那——背脊刹那间冻结。
是吗,这家伙也潜入福冈南了啊——
不过,稍微想想,这或许是理所当然吧。黑岩原本应该就是佐贺县人,而且还是和福冈的县交界处,离福冈南高中所在的太宰府要不了多远。如果是被叫以运动推荐去入学,倒也足个清楚明白、再当然不过的结果。
然而,没想到那个黑岩和早苗都在福冈南,而且同样被选入团体赛代表。我的仇敌和盟友在同个道场里挥洒汗水、吃同一锅饭。这是何种讽刺、何种命运的恶作剧。
不论我愿不愿意,两年前的夏日记忆都会复苏。
地点是德岛县,鸣门市综合运动公园体育馆,舞台是全国国中剑道大赛的决赛。
在我记忆里,黑岩当时的身高已经超过一百七十公分。当然,她的攻击范围十分大,距离也吃得很深。再加上就国中生而言,她的体能是超群地强。
她那从远间瞬间跃进的刺击面,令我吃足苦头,但是我配合着应击腹或触击手打乱她的步调。那做法奏效了,黑岩的刺击面渐渐丧失当初的气势。
既然这样,黑岩接下来的目标是击手吧。我是如此预料。对高个子的黑岩而言,要以击腹攻击足足矮了二十公分的我是意外地难。我过分慎重地提防她的击面,而国中的公开赛里也不能刺喉,那么就只剩下击手了。
过没多久,黑岩便一如我预料地使出击手。我以剑锷应击,打算直接以擦击面给她一记。然而,我或许稍微错估了黑岩的攻击距离。她的击剑部没有打中剑锷,而是斜切进来的剑尖轻轻碰到了我右手套的拳头部分。
不过没问题的。手套的有效击刺部位仅限于手腕部分,若是敲到拳头,是不算一支的。
毫不在意地举手挥剑的我,朝黑岩大开门户的头顶打下击面。
我感受到旗子瞬间举起。映照在视野左端的颜色是,白色。不可能!难道是判给黑岩的击手?然而当我面向另一头时,位在右侧的副审则对我举起红旗。
喂!还有一个人在哪?
我转身朝向左后方,接着看到不可置信的景象。
那个副审举的是白色,换句话说——
“手!”该死!那种没打中的攻击也算一支啊?你们这些蠢货!
喂!那个为我举旗的,去要求协商啊!去清楚告诉这些腐烂没脑的家伙,说刚才的击手没打中啊!
“第二支!”
唉,算了。虽然令人叹息,但剑道比赛偶尔就是会发生这种事。既然被拿走一支,那就取回一支。刚才实际上应该是属于我的一支。我绝对没有输掉,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果敢地上前斩去。然而不巧的是,拿下一支的黑岩在之后竟然改变作战方式,当我上前时使用剑锷相推,一旦远离便迟迟不肯打过来,很显然是以此反复争取时间。
如今回想起来,我太天真了,我当时因此完全冲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