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问卷帘人(二)
了蜈蚣,这毒蛇便是毒王了,最后让华山再把毒蛇给吃了,这叫以毒攻毒,华山就能马上好了。
边说还手舞足蹈的连带笔画,华山两边的丫头脸色发白,其中一个还吐了。
华山第一次上这样别开生面的生物课,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以毒攻毒的制法,尤其想到要像眼前这只大黑蝎子一样生吞活啃地吃蛇,一激动,气喘着小眼一翻,一下子就撅过去。
华山晕了两天,把我们给吓得六神无主,蒙诏两天没合眼,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夕颜的小脸惨兮兮的,难得抽抽答答了一个时辰:沿歌哥哥说过毒王就是这样制成的,华山吃了毒王不就身体能好了吗?
从此以后,一向调皮得无法无天的夕颜只有在见华山时,会像大人一样和颜悦色地哄着华山,每次都是三句话起头。
第一句话是:世子免礼!
第二句话是:吃过药了吗?
第三句话则是:我爹爹又为你寻了些xx药,我已经熬好了,你一定要试试啊。
不过毒王这节风波倒也没有吓倒华山,反而让他从此记住了夕颜,每到节日也会仰着黄不拉几的小脸问:夕颜公主今年来吗?
后来大理王也邀我同去,我仍以男装示人,他对我倒是越来越好,经常让段月容给我和夕颜捎一些稀有的皮草,珍珠,玉饰等女人用的东西。
随着八年的对战,政治以及战争风势都开始明显偏向了大理段氏,大理王很多次暗示我攻回叶榆指日可待了,我也该换回女装了,莫要再和段月容两地分离了,我总是打马虎眼搪塞过去,段月容的脸色便会清清冷冷,眼神黯然。
他同我一样也算是二十四的“高龄”,在古代,无论是汉人或是少数民族,作为一个健康的男人,都应该是成群的孩子的爹了,在南诏成堆的各色美女中,可是好像却没有一个为他生过一儿半女,我有时也好奇地问他为何不生个孩子。
“小孩子都是魔鬼,”他很认真地对我说着,目光漂到很远的时空里,好像回到了一天到晚给夕颜换尿布,间或偶尔被她捅到紫眼睛而泪流不止,然后又哈哈大笑:“世人都称我为妖孽,我索性如了他们的意,没有子嗣,也就没有小妖孽了啊,再说,我们有夕颜,虽是女子,我南诏倒也不在乎做王的是男是女,她也能承我香火。当然,除非……”他的紫眼睛瞥向我,身子压了下来,充满激情:“除非是你想要个我俩的孩子,我自然会拼死满足你的这个愿望。”
从此我便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这几年忙着生意,很多往事,我把他尘封在脑海中,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这么多来?
自从有了悠悠,每每谈生意,悠悠上前轻轻一笑,或是弹上一曲,扭着小蛮腰舞上一舞,的确谈生意轻松了许多。
“悠悠,你今年快十八了吧?”我将茶盖放了下来,已是立秋了,天也有些凉了,悠悠体贴地上前为我加了一件衣衫。
“嗯,君爷。”悠悠娇羞地看着我,我望着她羞花闭月的脸,不由一叹,花木槿已死,君莫问此生剩下得只有长相思罢了,我的那些个姬妾,皆是这几年相逢的天涯沦落人,心中都有着无法磨灭的伤害,此生似是看破红尘,不愿离我而去,那这个正值双十年华的美貌女孩呢?莫非也要陪我孤独终老吗?
我淡淡笑着,执起她的手:“悠悠,你是个好姑娘,这么多年,也帮衬着我,让我度过了不少难关,你我虽有主仆之谊,我心中亦把你当作好朋友一般,你也不小了,若有上心的人,只管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主持一段良缘的。”
悠悠的脸色却越来越白,小手抖了起来:“君爷可是嫌悠悠哪里不好吗?”
啊?!我张口结舌,悠悠却跪倒在地:“君爷是个好人,悠悠这一生跟定了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