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何需诸君叹才高
许有一点疏忽而使公主受伤。”钱缪承诺。
“有钱统领这话,我们秋家就放心了。”秋意遥斟一杯酒递至钱缪面前,“这杯是我代秋家谢过钱统领。”
钱缪双手捧杯,一口饮尽,“谢二公子赏酒,在下还需巡守,先告辞。”
“钱统领自便。”秋意遥起身相送。
钱缪离开邀月亭,走远了时偶一回首,只见月下那人静立亭中,周围残雪相映,身姿瘦削单薄,可乌发白衣如此鲜明,月不能掩其辉,雪不能化其魂,夜不能融其神。
到底是谁说秋家二公子百无一用!
那人不是没长眼睛,便是爹娘生他时忘了给他生脑子!
一夜平静过去。
十二月二十二日,积雪已融得差不多,威远侯府众人启程回帝都。
照例依是先乘肩辇,到山下再换乘马车。
顾氏一行坐着肩辇到山下时,先行的侍从们已将行装都装上了马车,见公主、夫人、公子、小姐们到了,忙上前搀扶。
“要死呢!你怎么弄了这些血在小姐衣上!”一声喝斥响起,却是戚以雅的婢女在训叱刚才上前搀扶的侍从,“小姐这衣裳可还是新的!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秋蓉。”戚以雅喝住婢女,扫了一眼袖上沾染的血印子,“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去洗洗就好了。”
“小的该死,小姐宽恕。”侍从忙跪趴地上连连求饶。
“你起来。”戚以雅唤道,“我看看你的手。”说这伸手拿过侍从的手,果见一双手都红红肿肿的,还裂开了几道口子,绽出血来。“秋蓉,去把那几瓶治冻疮的药膏全拿来。”
“小姐……”秋蓉却不以为然。
“去。”戚以雅吩咐。秋蓉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戚以雅又对侍从道:“那药膏极是有用,你拿去用,其他人若也长冻疮了,也给他们治治。”
“多……多谢以雅小姐。”侍从受宠若惊。
戚以雅摆摆手,便上了自己的马车。
周围许多侍从看着这一亩,无不赞叹“以雅小姐善良细心。”
隔着两辆马车,倾泠亦有看到,她静静的打量着娴静温婉的凄以雅一眼,便移步登上玉辇。
雪未融完,路上不大好走,是以回帝都比之来时多耗了半日,直至申时大队人马才回到威远侯府。
一行人刚入府中,还未来得及缓口气,便被秋嘉惊恐的叫声给震闪了魂。但随即全府的人都反应过来,让秋嘉如此惊恐的必是二公子病了。
果然,全府的人很快便知道为何秋嘉会如此惊恐了:二公子咳血运到!
秋意遥虽一向体弱多病,但从未有过咳血的事,显然这一次发病不同以往,来势极猛,人自晕倒后即陷在昏迷之中。秋远山、顾氏闻讯后即是一脸惶色,整日守在德意园。而向来安静的德意园里一下多了起来,侍候的仆从除外,最多的便是大夫,不但将这帝都城里的名医全都请遍了,便是宫中御医也请来了,只是所有大夫看过后都是相同诊断。
“公子本只是寒疾缠身,但多年来养护有度并无大碍,只是今日看,公子竟已是寒邪损筋伤络,症状十部于前,且公子咳血、潮热、盗汗,已是添病在肺。更且公子素体虚弱,又起居不慎,耗伤气血津液,兼又劳累过度,忧思多虑,已至心神巨耗……”
每一个大夫的诊断都令秋远山夫妇听得胆战心惊,不明白怎么忽然间爱子的病便如此的严重了,而且什么“添病在肺”的,难道是说……两人越想便越是忧惧,一个劲的请求大夫一定要治好儿子。
大夫们却全都摇头叹息,道这两病本就是没法根治的,偏公子病势又如此严重,如今亦只能好好养着,看看公子的造化如何。一个个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