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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情到深处情转薄
弄出一两味小菜,仅只为博得他一笑。

    但随着我的越来越痴迷,他却越来越冷淡了,直至一年后当我决意放弃一切要与他厮守终生时,他竟冷冷地宣称,他爱的是自己的妻子,他是不会离婚同我在一起的,我们的交往已该到此结束。

    我不信,更不甘,我这样地爱他,甚至为了忠于这份爱老公难得回沪时刻意躲避他的亲热,以至多次引起老公不满,他怎么能够弃我?

    我一次又一次给他打传呼,他不复,我在他必经的路上拦他。他躲避,然我已走火入魔,非要见他不可,他的爱就是这世间的一切,时至今日我已经无法离开他而独自过活。

    我给他写了封长达十页的情书,发誓同他在一起会做世上最温顺的妻子,唯他是从,只要他愿意,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他却只简单地回答了两行字:“感情与理智,我选择后者,忘记过去,别再找我了。”

    然女人的心太炽热了,如一块烧红的铁板,一桶冰水泼上去,“哧”一下即被炽干,雾气散去,氤氲的依然是执著的痴狂。

    这样的燃烧,一生一资助亦已太多。

    我一袭白衣,于午夜伫立在季的门前,恍惚地固执地按着门铃,一下又一下,仿佛旧年他燥热的嘴唇轻吻着我的指尖,那种微痛一直刺到心里去。

    神思飞出去老远,竟不知今夕何夕,此地何地。当季卓终于来开门时,我站在门口恍惚地笑,随即有滴滴落。

    季脸色铁青,将我让进屋去,偌大的从人床头静静地看着我,一条粉色的大毯子直盖到膝盖,使她看来是这样的完整,这样的天然,越发衬出我这个外来者的多余和突兀。

    我呆呆地站着,泪水无声无息又无止尽地抛落,整个人似被掏空一般,这里没有我的位置,床上空出的另一端是留给季的,季属于这里,可我,我呢?

    季已占据了我心的整个空间,我却不能在他的生活中求取一席之地。

    怎样的难堪?!

    我不响,径直走到床前,脱了鞋子爬上床去,从季妻手中拉过半边毛毯盖在自己身上。

    我假寐,紧捱着季妻,空出身体的另一端。

    这一夜,我就这样清清醒醒地躺在他们夫妻俩的中间熬了一夜,直到凌方朦胧睡去,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季妻如昨准备一样倚坐在床头,膝盖上搭着粉色毛毯正静静望着我,我身体地另一侧已经空了。

    季妻看到我搜寻的目光,平静地开口:“他上班去了,我爸爸不喜欢员迟到。”

    “你爸爸?”我茫然地重复。

    季妻的声音依然淡如湖水:“就是季卓的老板,季卓是我爸爸的特别助理。”

    我睁大眼睛望着她,脑子里轰轰作响,有一个念头渐渐明晰,我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然季妻冷酷的声音撕开迷雾露出最丑陋的真实:“季不会离开我的,不论是不是为了爱。”

    不是为了爱,那又是为了什么?季仪表堂堂,为什么会娶一个患过小儿麻痹的女子为妻?

    我行尸走肉般地回到空空的家中,觉得豪华的府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空旷。

    我曾以为季深深爱我,然他最终却深深伤我弃我如敝屣,绝望之余,我以为他毕竟还是爱着他的妻,却原来仍是一个美丽误会,其实季谁都不爱,无论季妻还是我,都只不过是被他利用而已,用来满足肉欲,用来追名求利,自己却不肯付出一星半点真情,我碾灭自尊,燃烧生命去深爱的,竟是一个人品最卑鄙最萎琐最令人不耻的恶棍。

    我叹息,倒在床上,因为绝望,因为羞辱,因为沉沦,我拿起了床头桌上的水果刀,在腕上深深地深深地切下,一阵刺痛传来,我又想起季卓燥热的嘴唇轻吻着我指尖的心动,远处似有阵阵铃声传来,我一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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