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梦
的。”
沈庭遥起身,握了她的五指细细亲吻:“她是她,曲凌钰不是殷逐离。”
殷逐离只觉那唇贴在她指尖,不由一阵恶心。她有轻微的洁癖,平日里沈庭蛟又惧她恨她,二人相处也都是她占主动,沈庭蛟从未露过半分急色、猥琐之态,且又不曾经过男女之事,她尚不觉厌恶。而沈庭遥素来强势,如今他君临天下,被人奉承恭维惯了,难免就惯出几分骄狂。是以他并不觉此举不妥,右手沿着殷逐离的胳膊向上,渐揽了她的肩头。她不似一般女子的削瘦,因常年习武,肌肉紧致,浑身上下无一丝赘肉,唯胸前伟岸如峰。
沈庭遥似乎能看见那沟壑下无限风光,他呼吸渐渐粗重,轻吻殷逐离颈项。殷逐离身上无香,他只觉那气息清冽回甘,不由深嗅。殷逐离十四岁继承殷家家业,虽为商贾,可大荥也不会有人明着惹她,她又怎会习惯这般轻薄。
她握住沈庭遥的手,纵是再三忍耐也现了怒色:“王上,草民现在总归是福禄王妃,王上这般若叫人看去,成什么样子!”
沈庭遥却是低笑:“福禄王妃?哈哈,你以为九弟是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个野……”他突然想到什么,纵然色欲薰心,却仍是转了话题,“朕让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荣华富贵,公侯万代,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逐离,你就从朕这一次吧。”
那略微粗糙的五指在肌肤上游离,殷逐离抿着唇,手向腰际探了几次,却终究还是理智压下了冲动。今日杀他不难,但他终归是天子,而殷家再富有,不过也是商贾。用族人的性命去拼个人荣辱,不值得。
沈庭遥肖想她有些日子了,此时哪里还按捺得住,当即就去解她的衣裳,唇瓣贴在她耳际轻声道:“逐离,你这样的女子庭蛟如何配得上呢。你信朕,朕不会委屈你太久的。”
殷逐离掐着时间,一手撑在沈庭遥肩头,一手解着他身上的衣扣,她的目光倒映着一殿灯火,语声似乌香,剧毒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其实能够伺候王上,是草民几生几世都盼不来的福分。”她的手沿着那明黄的领口伸进去,游走如灵蛇,“但是王上,草民是个商人,商人讲究明买明卖,偷偷摸摸这种事,殷某不感兴趣。若王上当真对殷某有意,除非扫东宫之榻以待。”
烛火摇曳,她半倚在仙鹤状的鎏金香炉上,炉内白色的龙涎香烧得正旺,熏着她的衣裳,她眸色深浅变幻,沈庭遥心中积火更甚,眸子都泛了些赤色,倾身压在她身上:“想不到殷大当家也是个妙人儿,不过东宫嘛……朕还得先看看殷大当家的表现!”
他倾身解着殷逐离的衣扣,殷逐离含笑看他,一双眸子如同烟雨晚晴色,右手不动声色地扣着腰间短笛,那是唐隐赠给她的兵器,名黄泉引,同唐隐的碧落阶是一对,在江湖排名第三的神兵利器,锋利可切金碎玉。她长年佩戴,从不稍离。
正当此时,外殿突闻脚步声,一个声音清朗洪亮:“臣曲天棘有要事求见王上。”
殷逐离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沈庭遥眸中欲火仍炽,但曲天棘如今手握重兵,沈庭遥为固皇权,必须拉拢于他。他匆忙放开殷逐离,急整衣装。殷逐离整衣时心中微动,微一用力扯断了内衫的系带,仍由张公公领着,自后门出了西暖阁。
回到天兰阁,曲天棘仍未回来,倒是沈小王爷已经坐在矮几前,见到她很有些心虚。殷逐离无心多管,在一旁坐下来,一口气饮了三杯酒。
沈小王爷见她神色有异,不敢吭声,半晌实在忍不住,突然轻声道:“你去找我皇兄了?”
殷逐离转头看他:“你如何知道?”
沈小王爷眉头都皱到了一起:“龙涎香,你同他做了什么?”
殷逐离心下略宽,沈小王爷虽然单纯,但也是极聪颖的。她不慌不忙的撩起衣袖,腕间还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