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披嫁衣
“老爹能否说说这赵小姐是怎么个克夫法?”陆元青很是好奇地问。
“一个女人穿着大红嫁衣风风光光地嫁出门本来是件很喜气的事情,可是一件红嫁衣穿在身上三次就有些不吉利了。”刘老爹似是满腹苦水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这赵小姐的爹赵员外是赵家米铺的老板,民以食为天,所以赵员外家很是殷实,良田无数,手下的佃农就上百号啊!这赵小姐第一次嫁的也算门当户对,是对街绸缎庄的少东家,姓林,只是大喜当日这来迎亲的新郎却被一伙来历不明的强人给掳了去,真真是件怪事!自古只听过抢新娘的,没想到这回却把新郎给劫走了!”
“嗯嗯。”陆元青点点头一副虚心请教状,“后来呢?”
“后来过了数日有人将林少爷的尸体送了回来,听闻是绸缎庄抢了另一家的生意,所以那家雇了一伙强人在这大喜之日来找这林家的晦气,没想到竟失手将这林少爷弄死了,这赵小姐亲没结成就成了望门寡,那赵员外岂能甘心?一个月之后,这赵小姐便二嫁了,这次嫁的是个秀才!”
“秀才也不错啊,知书识礼。”陆元青应和道。
“嘿!这第一次嫁人未遂要说是赵小姐克夫恐怕还没人信,可是这第二次啊,这新郎的血喷了一轿门啊!”
“哦?怎么回事?”
“事后有人说这秀才家为攀赵家这门亲事,隐瞒了这秀才身体有病的实情,不过依我看就是这赵小姐克夫啊!你说这秀才早不病发晚不病发,偏偏成亲这天病发,还在踢轿门的时候一命呜呼吐血身亡了,你说这事奇不奇?”
“那后来呢?”陆元青似乎终于对这事有了兴致,一本正经地问。
“这二嫁之后,赵小姐克夫的传言就在汴城不胫而走,这人言相传得可邪乎呢!至此再无人敢去赵家提亲。赵员外因为这克夫传言被气得大病一场,他病好后扬言,只要有人愿娶他的女儿,他赠屋赠地供他们成亲之用,只要家世清白就好,不挑门第。”
“俗言有讲,重赏之下出勇夫,必然有人会愿意去娶这位赵小姐的。不然她怎么嫁这第三次?”陆元青叹道。
“这第三次嫁的是个教书先生,外地人,据说是和这赵小姐在灯会上相识后登门提亲的,算起来也算情投意合吧!只可惜好景不长,成婚当日众人才发现这教书先生已经吊死房中,新郎红服就在床旁,还未穿在身上。红事未成先办白事,要说这赵小姐也算有情有义,一路哭送十几里,虽然赵小姐嫁过三次人,可我老汉还是头一次见她为了无缘的夫婿落泪!”
“看来这位赵小姐最心仪的竟是这位教书先生。”陆元青点点头。
“奇的事情还在后面。这教书先生的棺椁送葬途中,竟然平地起了一阵大风,这厚重的棺材盖竟被这股邪风掀起,出殡的队伍都被风沙迷得睁不开眼,等这风终于过去后,嘿嘿,你猜怎么着?”
陆元青忽然一笑道:“最邪的事情也莫过于这教书先生的尸身不见了吧?”
刘老汉一拍大腿道:“真被小哥你说中了,这教书先生的尸身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陆元青点点头,“那赵小姐是如何反应?”
“赵小姐一见教书先生的尸身不见了,一时间仿佛疯癫了一般,扶着棺材又哭又笑,不一会儿就昏死过去了。”
“能三披嫁衣,却一次也未能嫁出,这赵小姐倒算是个奇人了!”陆元青话锋一转,“估计这第三嫁过后,赵小姐在汴城该是此生出嫁无望了,那她又是如何和你儿子定下婚约的呢?”
“我要是知道我儿子到底中了什么邪就好了。”刘老汉似是满腹牢骚,“我儿子在赵员外家做工,那一日天都晚了,我儿子却迟迟未归,按说平日他早该回来了。结果等至后半夜我儿刘岳才归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