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因果循环
听到此处,沈白惊讶地站起身来,“岂有此理!天地之间难道还没有王法了?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行凶杀人!简直无法无天、丧心病狂!”
陆元青却是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叹息,又问道:“然后呢?”
魏忠明惨然一笑,“然后那公子仰天长笑,命人放了我等,随后将镖局内的尸体和血迹全部都清理掉了,留下了那箱黄金,就那样扬长而去。他临去之时对刘镖头说,我不杀你们,人死了还有什么意思?我要你们活着,痛苦、绝望、恐惧地活着,永远记住今天的事情!只要你们活着,你们心底就永远得不到安宁,那样本公子就开心了!记住,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否则……你们会知道惹到本公子的人,会有怎样凄惨的下场!”
陆元青点点头,“所以你们带着黄金离开了莱州,辗转到了汴城,改头换面,开了绫罗阁,做了布料商人,你们的总镖头也不再叫刘承安,而改名成了刘大成?”
魏忠明点头道:“不错。最初之时,几乎是日日做噩梦,镖头夜夜加派人力严密防备,后来日子久了,那恶鬼一般的公子再未出现过,就这么过了这些年。还多亏了那箱黄金,我们才得以重新开始。”
陆元青叹道:“鲜血铸就的黄金,用起来可舒坦?”
魏忠明一怔,慢慢低下了头。
陆元青又道:“你刚刚提到刘大成的儿子惹来的祸事,指的又是什么?你不是说刘大成的妻儿被他亲手杀死了吗?”
魏忠明叹息道:“当年承安镖局屠门之时,镖头已有一子,就是如今的刘府公子刘立阳,当时不知何种原因他竟然逃过一劫。事后那孩子数月不发一言,也再未叫过镖头一声爹,不久,他借口拜师学艺离开了家门,从此杳无音信。这一晃就是许多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那孩子长得俊,像他死去的娘,镖头每每看着他的脸出神。他们父子关系不好,总是话不投机,可是我知道镖头心底对那孩子有愧,其实平日待他极好,只是命运捉弄啊。镖头这些年也不容易,终于又娶了一房夫人后不久,立阳那孩子却突发急病,竟然就此疯了!唉,我们都觉得突然,也曾劝慰过镖头,可他总是皱眉叹气,不发一言。”
陆元青道:“那刘立阳既已疯了,又能惹来什么祸事?”
魏忠明道:“那死了的婢女红衣,临死前去过刘立阳的湖心阁,她那样一丝不挂地暴毙,我想定与那刘立阳脱不了干系。”
陆元青闻言笑道:“你可有证据?”
魏忠明喃喃自语道:“就是他,绝对是他!”
陆元青道:“我知道你为何这么说。你想为那魏周开脱是吗?魏周是你的儿子,对吗?”
魏忠明急道:“我不是为周儿开脱!那刘立阳不是个好东西……他,他,在镖头新婚之夜,我们前去闹洞房,等我回到住处才发现我的腰佩不知何时掉了,我只得原路返回寻找,路过镖头新房之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陆元青笑道:“难道你看到刘立阳从新房里走出来不成?”
魏忠明瞪大了一对小圆眼,“不!刘立阳竟然走进了新房,不久他爹也回了新房,然后我就听见新房中传出了女子的哭声,而后他父子二人都怒气冲冲地出了新房,然后他们父子为了那个女人就在院中动起手来!镖头似乎失手将刘立阳打伤了。后来,刘立阳就被镖头送去了湖心阁居住,没多久,那刘立阳就疯了!”
陆元青故作怀疑地看着他,激得魏忠明就差举手盟誓了,“我魏忠明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欺瞒之言。”又转向沈白道:“大人,我儿魏周是无辜的,凶手定是那刘立阳。此人行为不端,觊觎继母之事都能做得出,做出那采花杀人之事定也不稀罕。那孩子小时候是极好的,可是自从他母亲死后,他就到处游荡,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