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聚
,屁股上猛然一痛。
“啪!”“啪!”又是接连两下,刘縯下手不轻,竟是使了全力。
我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打到第五下,他见我没吱声,力度骤然收敛一半。
“怎么不喊了?”他冷冷的开口。
我闷哼一声,倒挂着的滋味很不好受,感觉脑袋充血,还缺氧:“喊……什么?喊痛?你听我喊救命……心里岂不是会更爽,才不要……”
“你还记得你有这条命吗?”他怒吼着将我翻转过来,侧坐于马上。我被他像小鸡仔似的拎来拎去,搞得头昏眼花,眩晕间瞅见他的那张脸煞白,与他衣襟上沾染的血迹相映,分外醒目。“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我闭了闭眼,好容易适应了马奔时的颠簸,却发现刘縯的一张脸真的是臭到家了。看他像喷火恐龙似的表情,我又气又好笑,正要出言讥讽他两句,他忽然用力一拉,竟将我牢牢搂进怀里。
我“咯”的吐了口气,直觉得全身骨骼都快被他勒散架了,偏偏他手劲奇大,我竟挣脱不开,不由气得张嘴就骂:“你脑子进水……唔。”
他倏然俯就,低头狠狠吻住我的唇。一口气急转不过来,窒息溺水般的恐惧感深深抓住了我,我猛力用拳头砸他的背,可惜他浑然未觉。
这一吻热烈急切,迅速点燃一团火焰,令我浑身燥热,十一月的冬季,却像是置身于炎炎夏日。就在我快在窒息脱力时,他终于放开我,恋恋不舍的抚摸着我的脸颊,粗声粗气的说:“你不要这条命,我要!”
我拼命吸气,刘縯的专制和霸道让我很恼火,可是听了他这样情深意重的话语,却又有丝心痛。
“你怕什么?”我嗤之以鼻的冷笑,“你不信你能做的,我也做的到吗?”
刘縯皱起了眉:“我知道你好强,身手亦不错。可你毕竟是个女子,征战厮杀这种以命相搏的事情还是留给我们男人来做的好。”他捧着我的脸颊,手指轻轻抚触着我的肌肤,“文叔这次实在太鲁莽,居然不打招呼就私自带你上战场……”
我不耐烦的打掉他的手,冷道:“女子又如何?你难道忘了平原郡出了个迟昭平吗?她可不就是个女子吗?她去年秋天拉了数千人反了朝廷,抗官税、荡府衙、杀豪绅、掠贵族、扶危弱,分粮仓……桩桩件件哪样不是她带人干的?迟昭平去年热火朝天的在干这些大事的时候,你还在家抱着大腿享清福呢!”
刘縯张嘴欲言,我却没给他争辩的机会,加快语速,一鼓作气的道:“就在今年夏天,迟昭平率部众与富平人徐异卿的义军汇合,转战平原、富平、乐陵、无棣、盐山等地,人马已经发展至十万余众。再反过来瞧瞧你,你现在除了拉拢绿林军勉强凑了两万人之外,又有什么可值得骄傲,你凭什么睥睨群雄、争霸天下?”
刘縯被我咄咄逼人的犀利言辞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憋得满脸赤红。过了好半天,他才哑着声问:“你如何知道这些?”
我冷冷一笑。这只能怪阴家的情报网拉得实在太好了,全国各地只要有哪处造反,即使规模再小,人数再少,不出半月,阴识让阴兴转交给我“阅览”的那些书简中,便可将其中详细经过记载得一清二楚,毫无遗漏。
如今王莽气数已尽,各地的起义军犹如雨后春笋般蹿得又快又多,尤其是河北,以赤眉军为典型代表,尽出一些规模与人气都相当高的起义军。
和他们相比,南阳刘姓宗室揭竿的时期已经晚了,再加上宛城兵变失败,李通下落不明……可以说,这条光复之路,未来是崎岖抑或平坦,都还是个茫然的未知数。
阴兴给我看的那些东西,在没得到阴识许可前,我不会跟任何人透露内情。我的决心已下,别说刘縯动摇不了,就是阴识这会儿跑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