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
他被她的比喻逗笑了。
小鸟的歌声?
多孩子气的话。
但是,只要她开心,就可以了;这世上,他的声音,只说给她听。
他会说的第一句话是──
“如歌。”
静渊王府。
午后的庭院。
玉自寒静静在轮椅中睡着,似乎觉得有些冷,他的眉心浅浅皱起。青衫的他,在初秋疏冷的阳光里,好象流淌着光华的寒玉。
睡梦中,他见到了她。
她喜欢鲜红的衣裳,笑容也象火焰一般热烈;她喜欢象只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膝头,对他讲她的开心和烦恼;她最喜欢笑盈盈比画着双手,告诉他战枫怎样了,他们去到哪里玩,那时侯她快乐得神采飞扬。
后来,她渐渐忧愁,趴在他的膝头长久也不说话。
他不晓得该怎样安慰她。
因为她的幸福和悲伤,并不是因为他。
沉睡中,玉自寒的嘴唇轻轻在动。
仔细去看,可以知道那是无声的──
“如歌”。
秋日的午后。
玉自寒慢慢醒过来,眼睛睁开,却依然象在梦中。
他看见了如歌。
她红衣鲜艳,趴他膝上,支住下巴,对他眨眨眼睛,笑着:“师兄!”
他摇摇头。
笑,莫非自己尚在梦里?奇怪,这次的梦如此逼真。
什么?
师兄居然不理她?!
如歌生气了,用力摇着玉自寒的膝盖,大声道:“师兄,人家赶那么远的路来看你,你一点也不高兴吗?!不管,我要生气了!你……你要是还不说欢迎,我……”
玉自寒抚住她的手。
一股温热的暖意,在初秋乍凉的午后,自她的手背传入他的掌心。
如歌惊道:“咦,你的手怎么这样凉?”说着,将他的两只手拉进她的双手中,揉搓着,温暖着。
玉自寒望着她。
她抬起头,瞪他:“离开烈火山庄的时候,你不是答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吗?为什么瘦了这么多!你说话不算啊,还做人家师兄,我都不要相信你了。”
玉自寒微笑:“你怎么来了?”
如歌对着他的手掌呵出暖气,灵动的大眼睛闪了闪,笑道:“我想你啊,想你就来了。师兄莫非是不欢迎我?”她拿着师兄给她的雕龙玉佩,很容易就进到了王府。
玉自寒的唇角是满满的笑意,他拍拍她的脑袋。
如歌问道:“师兄,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啊,一切都还好吗?”
玉自寒的笑容仿佛清爽的秋风:“我很好。”
烈火山庄。
裔浪道:“宫中传来消息,皇上近日龙体欠安,敬阳王与景献王皆有异动。”
敬阳王和景献王同为皇后所出,敬阳王在众皇子中排行第二,景献王排行第五。两人均对皇位虎视眈眈,十几年来一直明争暗斗,许多臣子与势力都被搅入其中。
烈明镜沉吟不语。
裔浪接着道:“敬阳王与景献王都曾到访静渊王府,游说静渊王支持自己。”
静渊王是皇上昔日宠妃玉娘娘独子,深受皇上关爱,曾有传言如若不是静渊王身患残疾,恐怕皇位都会传承于他。
烈明镜道:“玉儿必是皆未表态。”
“是。”
烈明镜长叹道:“可惜玉儿自幼身残,又非在宫中长大,对权位之争不感兴趣,辜负了皇上一片苦心。”
当年,皇上将玉自寒送至烈火山庄,实也有为他培养势力之念;烈明镜自然也想借助玉自寒,加深在宫中的影响。可惜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