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草莓发夹。如果不是跑出去那一趟,如果是一直坐在床边休息,若白师兄的身体未必会严重到晕过去!
救护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等候在那里的日本医生和护士们冲过来,一路推着急救床上的若白,快步向急救室而去!奋力追在急救床的旁边,百草也挤进了急救室,经过一阵令她心惊胆战的救治和忙乱,她看到医生在对组委会跟随而来的工作人员询问着什么。
“我是病人的队友,”深呼吸,百草连忙走过去,用不熟悉的日语说,“医生,有什么需要知道的事情,您可以问我。”
“病人的病历带来了吗?”日本医生严肃的问。
“病历?”百草愣住。为什么医生首先问的是病历?
“他的病情,不适合再参加任何剧烈活动,尤其不能够参加跆拳道这种激烈的对抗比赛,难道你们不清楚吗?”看到她身上的跆拳道道服,日本医生谴责的说。
“……”脑中蒙蒙的,如同被大棍击中,百草吃力的说:“什么病情?我师兄是什么病?”
听到从日本医生口中说出来的那个名词,百草听不懂,她的日语水平只能应付简单的对话。她哀求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帮她翻译,那工作人员很为难,他也只通简单的汉语,不知道那个日语名词翻成中文是什么。
“等病人苏醒过来,再观察一两天。”
急救病房内,日本医生让护士为依旧昏迷中的若白吊瓶输液,严肃的叮嘱百草说:“记住,不要让病人做任何剧烈的活动,他的身体必须长期静养,否则,将来可能就必须动手术。”
“……是。”
液体一滴一滴输入若白的体内。
除了病床上的他,急救房里只剩下百草和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找到一张纸条,百草请工作人员帮她写下那个听不懂的日语词汇,盯着那个词,她呆呆的看了好几分钟,才将字条小心的收好。
沉默的守在若白的病床旁。
百草一动不动。
墙壁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
身上依旧穿着被汗水浸透的红色护具,百草沉默的守在若白的病床盘。昏迷中的若白睡得很不安稳,他的眉心紧紧的皱着,似乎在梦境中挣扎,仿佛忧心着什么,挣扎着想醒过来。
“你先回去吧。”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工作人员好心的对百草说:“下午的比赛两点钟就要开始了,医院里会有护士照顾病人,你会去准备一下吧。”
沉默着,百草摇摇头。
“刚才我问过医生,药物中有可以使病人休息的镇定剂,病人在两点之前是无法醒来的。”工作人员劝说她,“你不必留在这里。”
“不……谢谢您。”百草哑声说,“我要陪着他。”
“可是,这样你会错过比赛的!”
“没关系,”握住手心那只冰冷的大手,怕吵醒睡梦中的若白,百草声音低哑得近乎无声,“我想陪着他。”
工作人员惋惜几声。
急救室里,墙壁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
昏迷中的若白越来越不安稳,他的头部吃力的在枕上辗转,苍白的嘴唇仿佛想要说出什么,如同即使在最深的昏迷中,也有无法令他安心的事情!
“他是在疼吗?”
心痛得紧缩在一起,百草的面色也变得苍白,她急忙站起来,刚想去按唤人铃,耳边忽然听到从病床上传来的剧烈咳嗽声!
“病人居然醒了!”工作人员吃惊的说,医生分明告诉他,镇静剂的药效至少要到下午四五点才会消退。
剧烈的呛咳。
病床上,若白紧闭双眼,面容苍白的咳着,身体无法克制的颤抖着。
怕输液的针头会跑针,百草小心的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