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装信了,希望他心里能好受点。见郝乐意这么懂事,马光明挺感动的,更认准了这儿媳妇了,摸出一张银行卡说是他的私房钱,马跃没工作,和她在一起肯定给她增加了不少负担,让她拿着花。郝乐意吓了一跳,像给烫着了一样把卡推回去,说马跃已经找到工作了,明天就去上班。
马光明虽然意外,但还是挺高兴,问找了份什么工作,马跃大体说了一下,是家投资公司下的典当行,他去做金融分析师,不过,要从见习开始做起。马光明笑着拍拍他的肩说:“连将军都是从士兵干起的呢,甭管入哪个行,都要脚踏实地从低处做起。”
爷仨一起吃了顿便饭,也计划好了下一步,先登记结婚,马跃去典当行上班,郝乐意也努力找份好工作,等陈安娜气消了,他们回家赔礼道歉,补办婚礼,他们小两口正式开张过日子。
吃完午饭,马跃和郝乐意去登了记,回筒子楼后,马跃就故作凶猛地把郝乐意扑倒在了单人床上,一脸坏笑地看着她说:“你是我的了。”
郝乐意的脸涨得通红,双手顶在他胸前撑着他,边说讨厌边躲避他的吻,马跃威严地用鼻子嗯了一声说是我媳妇了就得听我的话。说着,双唇就跟鸡啄米一样在她脸上脖子上到处乱吻。郝乐意躲着躲避着,就软了下来,手指在他浓密的头发里温柔穿行,他的唇软而温暖,在她皮肤上蠕动、爬行。马跃像暖而有质感的被子,轻而舒缓地覆盖,微微的刺疼后,是火热而滑润的充盈,像树、像奔跑的马,植根在她身体里……
次日清晨,郝乐意梦中听见马跃急促说:“快,乐意,醒醒。”
郝乐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怎么了。
马跃紧张地指着床单,结结巴巴说:“你流了一夜血。”
郝乐意也一惊,噌地坐起来,只见被子和床单上,到处是艳艳的血,而且,随着她坐起来,一股热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还是血。
郝乐意也傻了,愣愣地看着马跃。
马跃都吓懵头了,两手不知放在哪里才好,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其实,这个时候,如果郝乐意是个有点生活常识的人,应该能看出来,二十五岁的马跃,虽然长得高高大大,可心理上还是个没断奶的大男孩,虽然之前四年他分别在上海和伦敦独立生活,可那种独立,还属于笼中鸟的生活,陈安娜按时给他打生活费,衣食无忧,全部心思都用在读书上,根本就不知道学校之外的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也适应不了,这也是马跃在北京待了大半年,不仅一事无成,连日子都混不下去的原因所在:无法适应现实生活的琐碎和残酷。
可惜,这时候我们的郝乐意还年轻,不懂得从某个细节阅读某个人的全部,甚至还觉得马跃这样傻乎乎的,另有一种值得信赖的可爱,尤其是当她看着马跃把床单的四角一兜,包起她就要扛着去医院时,她笑了,笑得浑身颤抖,因为突然想明白了,不是她流血止不住,而是到了“大姨妈”造访的日子了。也就是说,昨夜睡着睡着,“大姨妈”突然袭击了她。她笑着捶打着马跃的后背,告诉了他真相,马跃先是一愣,然后也笑了。然后就打趣她说搞了半天,昨天晚上不是落红是“大姨妈”啊。
郝乐意一愣,也认真点头,说嗯,我特意挑了这么个日子糊弄你。
马跃就沉下脸,让她如实交代,在她之前,到底和几个臭男人好过。
郝乐意跪在床上,掰着指头,嘴里一个两个三个地小声数着眼睛斜斜地睥睨着马跃,马跃一副抱头痛哭捶胸顿足的样子,张牙舞爪地扑上来要把她给扔楼下去,郝乐意假装惊恐地尖叫着,两人滚成了一团,郝乐意边滚边讨饶,说以后再也不敢了,要收心敛性一心一意和马跃过日子,绝不乱搞。
马跃咬着她尖尖的下巴,含混地说绝不许你乱搞。其实他知道刚才郝乐意是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