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第一次有了郝乐意是自家人的感觉,就去沙发上拿过郝乐意的包,摸出了钱包,果然有不少零钱,往外抽的时候,就听丁零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茶几上。陈安娜以为是枚硬币,正打算捡起来给放回钱包,可这一捡,她傻眼了。
她看见了那枚她翻破天也没找到的戒指,居然端端地坐落在茶几上。没错,从钱包里掉出来的东西,就是它,因为茶几上没硬币也没任何金属性质的小玩意,陈安娜呆呆地看着这枚戒指,满脑子跑火车地轰鸣着。她飞快地想啊想啊,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枚戒指到底是怎么到郝乐意钱包里去的?是马跃偷给她的还是她自己拿的还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这都是她陈安娜不允许的!
她决定暂时不动声色,把钱交给居委会大妈,关上门,站在厨房门口,威严地看着依然在厨房里说说笑笑的马跃两口子。
郝乐意一歪头,看见了她阴沉的脸,吓了一跳,“妈。”
“忙完了你们出来一下。”
马跃觉得气氛不太对,却嬉皮笑脸地说:“妈,您该不是拿了乐意二十块钱还打算写个借条吧?”
陈安娜哼了一声,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马跃和郝乐意瞠目结舌地站在了陈安娜跟前,捏着戒指的陈安娜疾声厉色地说:“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俩谁先说?”
郝乐意这才想起戒指还在钱包里,心里叫苦不迭,张了好几次嘴,终还是没说话。怎么说?说马光明送她的?这不把马光明端出来挨骂吗?偷瞟了一眼马跃,马跃也懵懵傻傻的样子,“妈,我……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给您放回去的。”
“我不关心你们给不给我放回去,我只关心它是怎么到郝乐意钱包里去的!郝乐意,这么说吧,我们家没钱,但家风很正,我不想因为你进了门,我们家的东西就学会了自己长腿串门!”
郝乐意瞠目结舌地看着陈安娜说:“妈,您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最好把从你爸妈身上继承的那些恶习改了,否则,你就……”
“妈!”马跃听不下去了,“戒指是我爸给乐意的!乐意知道是我爸背着您拿出来的,打算悄悄给您放回去呢!”
陈安娜一愣,郝乐意哭着上楼了。陈安娜嘴上却依然不认输,“你爸偷拿我戒指干什么?”
“我和乐意不是要偷着登记吗,我爸给我送户口簿,觉得可能会见着乐意,就想送个见面礼,可我爸没钱就打您戒指的主意了。”说完,马跃也转身往门外跑,边跑边说,“妈,我要再听您这么说乐意,我……我就不是您儿子了!”
那天晚上,陈安娜和马光明吵得差点把天花板掀了。郝乐意尽管委屈,可还是不忍公婆两个相互骂得狗血喷头,让马跃下去劝。马跃非但不去,还美滋滋地说:“不懂了吧?我妈吧,知道自己错怪你了,想跟你道歉吧又拉不下面子,就用骂我爸的方式告诉你,不能怪她,要怪得怪我爸,如果不是他偷了戒指,她怎么会冤枉你?我爸呢,是在用骂我妈的方式告诉你,郝乐意,别生气了,我已经替你出气了。”
让他这么一说,郝乐意还觉得真是这么回事,又不忍心公婆俩骂得太凶残,就主动下楼,敲了敲门,劝他们别吵了,再吵她就不好意思面对二老了。
马光明和陈安娜就不吵了。
马跃说得很对。他们两人,一人占据了沙发一头,各自抱着一杯茶,使劲儿扯着嗓门吵,脸上却一丝怒气都没得。
第二天,陈安娜还有点不太自在,看见郝乐意有点讪讪地,马光明瞅着她就哼了一声,说:“别装不自在的,团一手灰就往别人脸上抹,说声对不起怎么了?”
“要不是你手贱,我上哪儿去团一手灰?”陈安娜也不甘示弱。
一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