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很好的人,只是我配不上你
锦瑞说道:“看这样子,老三确实是动了真格了,只怕真的要由着他去了。”
慕容夫人挥一挥手,示意雷少功下去。怔忡了半晌,才对锦瑞道:“只能由他了,老三这样疑神疑鬼,想想真叫我难过。”
锦瑞低声劝道:“他是真入了魔,才会这样以为。”知道慕容夫人不乐提及旧事,所以只泛泛地道:“母亲岂会再错。”
果然,慕容夫人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他这样一心地要娶,只怕谁也拦不住。我们倒罢了,只怕你父亲那里,他轻易过不了关。”
素素出院之后,又休养了数日。日子已经是腊月底了,慕容清峄这天派人接她去宜鑫记吃苏州菜。宜鑫记楼上皆有暖气,素素进门来,侍者就帮忙接过大衣,只穿一件蜜色碧花暗纹的旗袍,走进去才知道除了他,还另有一位客人。慕容清峄对她道:“叫人,这是何伯伯。”她低声按他的吩咐称呼,那人照例客气道:“不敢。”上下打量她片刻,对慕容清峄笑道:“三公子好眼光。”
素素脸上微红,在慕容清峄身边坐下。慕容清峄道:“何先生,我是宁撞金钟一下,不敲木鱼三千。只想请何先生帮忙拿个主意。”
那人正是有“第一能吏”之称的何叙安,他听了这话,微笑道:“承蒙三公子瞧得起——不过,这是桩水磨功夫,心急不得。先生面前,容我缓缓地想法子,三年两载下来,或许能有所松动。”
慕容清峄道:“何先生是知道我的脾气——不说三年两载,一年半载我也不愿等,这事情怕是夜长梦多。何先生不看僧面看佛面,替我想想法子。”
何叙安沉吟道:“有一个法子或许能成,只不过……”
慕容清峄忙道:“请先生明言。”
何叙安说道:“实在太过于冒险,顶多只有三成把握。而且结果不好说,只怕会弄巧成拙。”
慕容清峄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冒险一试怎么知道不成?”
何叙安微露笑容,说:“三公子决然果断,有将门之风。”
慕容清峄也笑了,说道:“得啦,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
何叙安却说:“你得答应,我安排的事情,你不能问为什么,而且,事前事后且不管成与不成,都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透露。”慕容清峄求成心切,只说:“万事都依先生。”
何叙安想了一想,这才道:“明天是腊月二十七,先生要去青湖。”
青湖官邸坐落在风景河之侧,依山面水,对着青湖的一泓碧波,风景十分幽静。慕容沣有饭后散步的习惯,顺着那攒石甬道一直走到山下,恰好风过,山坡下的梅坞,成片梅林里疏疏朗朗的梅花开着,隐隐暗香袭人。侍从们都远远跟着,他负着手慢慢踱着步子,只见一株梅花树下,一个淡青色的身影,穿一件旧式的长旗袍,袅袅婷婷如一枝绿萼梅。风吹来拂起她的额发,一双眼睛却是澄若秋水,耳上小小的两只翡翠蝴蝶坠子,沙沙打着衣领。
他恍惚立住脚,像是梦魇一样,梦呓般喃喃:“是你——”
慕容清峄却从身后上前一步,说:“父亲,这就是素素。”
他望了儿子一眼,慕容清峄见他眼中竟有几分迷茫,夹着一丝奇异的神色,错综复杂令他看不懂,倒像是生气,却又不像,一刹那目光却仿佛是痛楚。慕容清峄记着何叙安的话,只说:“求父亲成全。”
慕容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始终一言不发。慕容清峄只觉得不妙,可是不敢做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只听慕容沣长长叹了口气,说:“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真的考虑好了?”
慕容清峄喜出望外,却仍捺着性子规规矩矩地应了声:“是。”
慕容沣缓缓点了点头,慕容清峄未料到居然如此轻易获得首肯,大喜过望,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