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竖,“那丫头叫你什么?!”突然发现自己老妈脸色声调都变了,米阳这才想起来母亲一向和对门的韦阿姨不对盘,两个人成天的明争暗斗,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嗯哼!”米阳清了清喉咙,“您甭管人叫什么,总之您以后出了门就叫这狗名字,人家都是没儿没女的才管猫狗叫儿子!我这儿还活的好好的呢,您这算怎么档子事儿!”
“我呸!你一大早说什么活啊死的,我告儿你啊(注一),韦晶那丫头就跟她妈一样,说不出什么好话儿来,她就一职高生,那大专也是成人高考下来的注水肉,现在还在家待业,有什么资格对咱们家说三道四的?!”米妈妈越说声音越高。
“妈您小点声行不行,咱这房子不隔音,再让人听见了多不好,”米阳皱眉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我敢说就不怕人听见!”米妈妈的声音更高,“本来就是,你爸爸是厂子的领导,我在学校教书,你呢,公安大学研究生毕业,干的是刑警,她们家呢,工人!工人!再加一个待业的,哼!还想跟我比!”
米阳无奈翻了个白眼,心里明白这几天自己出任务不在家,老妈肯定跟对门韦阿姨又发生什么摩擦了。说来也怪,爸爸和韦叔叔是好朋友,为什么两个半大老太太就合不到一块儿呢?米妈妈依旧在唠叨着,米阳左耳进右耳出,心里却想着不知道韦晶那丫头的工作找的怎么样了,上次自己让一哥们帮忙看看,也不知道有结果没有。
“米阳,我说话你听见没有?”米妈妈用手指戳了一下儿子的脑门,“这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哎哟!”米阳故意惨叫一声趴在了餐桌上,“本来听见了,全让您给戳忘了!”
米妈妈懒得跟他计较,说正事要紧,“你胡阿姨说给你介绍个对象,条件特好,你24生日都过了,该找了啊!”米阳特郁闷地叹了口气,“难为您还知道我是24,瞧您这劲头儿,我还以为我44了呢!着什么急啊,现在结婚女方又不陪送嫁妆,您还得倒贴一房子!”
“别跟我臭贫好转移话题,倒贴我乐意!”米妈妈狠狠地拍了米阳大腿一下,“人姑娘是留学回来的,美国大学生,家里父母都是搞科研的,她在外企,一月挣一万多,自己有房有车,多好啊!”米妈妈说的是两眼放光。
米阳挖了挖耳朵眼儿,“这条件是不错,可这条件干吗找我啊,一小警察,没车没房,那工资薄的舔一次手指头够来回数两遍的。“人家说了就喜欢警察,你学历又好,个子高长的又帅……”
“噗,”米阳喷了,“我说妈,您别说了,你儿子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这么喀嗤(注二),再说我这么高这么帅,也不愁嫁不是,您就别操心了,实在憋不住了,先去一号啊!”说完他抬屁股就跑,“哎,你什么意思啊……”哐,米警官把老娘的魔音穿脑关在了厕所外面。
解裤子准备上厕所开大,一抬头看见了镜中的自己,米阳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左摸摸,右看看,小伙子是挺帅的,眉毛眼睛鼻子的位置都很正,可是怎么看着都有点……米阳不自觉地想起了韦大小姐的那句评语,你这孩子吧,五官都还行,就是组合在一起诡异了点,怎么说呢,放在好人堆儿里你就是痞子脸,放在痞子堆儿里,你就是好人脸!
“死味精!”米阳嘀咕了一句,愤愤然地坐在了马桶上开始运气……
西南方,某个还算热闹的火车站,“呜----呜----”的火车鸣笛声不时响起,旅客们提着大包小包步履匆匆。一个年轻女人也夹杂在其中,她神色有些慌张,不时的向后张望,但在这乱糟糟的火车站里,没人注意到他。
眼瞅着一辆火车即将开动,女人奋起追赶,勉强挤了上去,列车员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关上了车门。这种铁皮火车似乎永远没有按座售票的传统,站着的人貌似比站着的还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