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却又无可奈何。
经此一事后,弘时被撤去黄带,搬离宫中,并由他的十二皇叔允祹约束养瞻。
也因此事,本已再过两日便到年末的皇宫也无喜庆氛围,宫女太监们依旧是小心翼巽、轻声细语。
心中也有些许压抑,信步乱走。忽然一阵悦耳的童声笑声传来,宛如闷热天气中的一阵凉风一样。循声望去,原来是承欢领着一群孩子们在堆雪人,心中一松,举步走了过去。
原来是各王府中的年龄较小的格格、贝勒们,应是来参加除夕皇室家宴的。刚刚落步,承欢已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见她靴子裤脚都已湿透,还结了一层薄冰,脸已冻的通红,我笑叱道:“野丫头,越来越没有女儿家的样子了。”承欢脸一摆,鬼笑道:“那也是姑姑的错,姑姑也没把承欢当做女儿家教。”
这丫头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心中正感无奈,耳边已传来了挪揶的笑声。我瞪了一眼弘历,道:“这些日子不见,还是这副模样。”他哈哈一笑反问道:“哪副样子。”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自弘历去景陵回来后承欢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承欢高兴地道:“弘历哥哥,听姐姐们说,正月十五京城里的花灯很好看,比宫里的还美,我们和姑姑一起去看吧。”和弘历相视一笑,两人有默契地不吭声,承欢等了会,有些不耐道:“去不去吗?”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如果你乖乖地练曲子,那可以考虑一下。”说完,我转身就走,承欢的步子更快,一溜烟地跑了,边跑边大声道:“我这就回去练。”身后趋步跟着的弘历道:“把承欢教成这样,你要负一部分责任。”
静默了片刻,我道:“伤在哪了?”他接口道:“只是伤了皮肉,不打紧的。”见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他微微一笑,捋起了袖子,一条长长的绷带从手肘直包到手腕。我心中突地涌出丝丝悲伤,不为这个伤口,只为这紫禁城的亲情,权位真的是如此重要吗?重要到不顾父子、不顾同胞,那万人之上的宝座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见了我的这种表情,他道:“你这种表情定不会为了我吧。”
我道:“你很高兴吧,以后前途可谓一片光明。”不知为什么,这一席话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弘历的脸色瞬间通红,沉沉地道:“原来我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堪,那个位置是能者居之,明白人应该知晓如若自己没有能力,即使做上了,那也是为难自己,正好,我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罢,居然拂袖而去,心中愕然,自己的确有些口不择言。我只好急走两步,道:“是我说的不对,别生气了,朋友。”
他脚步缓了下来,转身瞄我一眼,道:“有人急赤白咧乱发脾气,是不是因为此事伤了皇阿玛的心,有人找不着出气的地方,正好我怔头怔脑的巴巴赶来了。”面色一赧,被他说中了心事,面子有些挂不住。低头转身往回走去,背后传来他的笑语声:“正月十五去看灯,这作为我的补偿。”
回去的路上不断地思索弘历的话,他说自己是明白人,可他明白的究竟什么呢?有时候感觉很了解他,又有时候觉得对他是一无所知。总觉得眼前的他不是真实的他,他似乎城府极深,又似乎清纯如白纸。据史书记载,他是一个到处留情的风流天子,可到目前为止,除见过他十二、三时用眼睛瞟瞟小宫女外,这些年从未听闻他男女方面的事情。
想了几圈,仍是不知所以然,甩甩脑袋,感觉自己想得有些多余,不由自主的猜测别人的心思,这个毛病似是再也改不过来了。
正在暗自苦恼,却见高无庸领着一个人迎面而来,见到我他快步向前打了一千道:“姑娘,皇上刚谴了小顺子去找你,现在皇上在养心殿。”见他面露喜色,心中有些纳闷。
进入养心殿,左右瞧了一圈,这才发现,整个大殿只有他一人,心中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