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是胡比图与隆科多,隆科多以为‘西边为贝勒博贝所属乌梁海,与俄罗斯乌梁海接壤,其地绵延多长不甚清楚。若不亲临查看,亦不问博贝,实难与俄罗斯会议。’而胡比图则以为‘该乌梁海乃新划定之地,易于议定。而位于额尔古纳河湾之地因原定界之人将额尔古纳河误议为东西流向,故归俄罗斯所属 。’要求重点勘察东部边界,后因路程关系,决定先勘察西部边界。两人意见不同,我们又没有亲临现场。”
脑子里已成了一盆浆糊,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哪里,毕竟二十一世纪的蒙古已不属于中国,那些地名听起来犹若天书,只是有一点不明白,我问道:“隆科多不是被降职了吗?”十三脸上闪出一丝笑意,道:“他熟悉俄罗斯事务,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对了,你找我来,不只要说这些吧。”
不能在这时候令他烦恼,于是我盈盈一笑道:“只是想找人来陪陪我、说说话,没想到你这么忙。”十三疑惑地睨了我一眼,道:“果真如此。”我仍笑着道:“当然如此了。”十三停住了步子,大声道:“皇兄刚刚下朝,已经回去了,要找人说话,还是找皇兄吧,我可是失陪了。”说完,径直转身向回走去。
心中忽地想起一事,我疾追两步道:“上次的事情查得怎样了。”十三放缓脚步,他敛了笑意,沉声道:“主要是这种小苏拉宫中是数不胜数,你又描述的不甚详尽,现在还没有眉目。”顿了一下,他又续道:“如果有消息,我会及时和你通信的,你现在不要操心了。现在我真要走了,昨夜议了一夜,困得不行。”
世事无常,我还没有再次向胤禛开口,弘时却已抑郁而终。
消息传来,胤禛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但他面上却并不显得忧伤,他愈是如此,我越是担心,宫中诸人议论纷纷,说得俱是当今的皇上逼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直到高无庸下令打死杀了两个养心殿学嘴的太监,众人这才住了口。
夜间胤禛睡得极不安稳,我对他的照顾也越发细微起来。
身边的他又左右不停地翻转着身子,知他并没有睡着,我扳过他的身子,望着他的眸子道:“汉景帝用侵占祖庙的罪名,令酷吏致都杀死了曾经是太子的刘荣,为得只是为汉武帝扫清继位障碍;唐太宗李世民杀兄弑弟而登上了皇位。你说,他们不是好皇帝吗?他们没有功在千秋吗?他们没有造福百姓吗?他们依旧是人民心中的好君主,天下人看到得,不是小义是大义。”
“三阿哥之死,或许你认为自己没有及时救治而自责,可心病真的能治好吗?他许是早就没有了求生的愿望,他许是为了自己曾做过的事而赎罪才如此的,你不必耿耿于怀,或许这样说有些不尽情理,可你的身子却是关系着大清的基业,孰重孰轻,你应该分得清。”
他的眸子依然幽黑无神,脸孔依旧忧伤难抑。抱起他的头,搂于自己胸前,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做才能安慰他。过了仿佛一个世纪的时间,他道:“若曦,我这时的心情就如是皇阿玛临去前交待我那一番话时的心情一般。”听得我心神俱震,没有想到先前一个心结,此时竟变成了两个。
捧起他的脸,向他的唇吻去,他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都僵僵的、绷绷的。用舌头撬开他的双唇,在他的口腔里不断地探索着,过了好久,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他才拥起我,热烈地回吻着我。
缠绵的激吻过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一手揽着我,一手抚着我的肚子。一夜时间,再无言语。
艳阳高照,白晃晃的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巧慧也被我打发了去,独自一人坐于院中吃着水果,居然有些昏昏欲睡。
“既是怀了龙种,也是一个卑贱的东西,居然如此大喇喇地目空一切,也不看看自己是何德性。”听着尖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