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真正少见!”
我又气又笑,嗔道:“怎么老是戏弄我呢?刚才十四阿哥说你们来了,我还不相信,以为他也骗我呢!”
四阿哥道:“十四弟的心思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们相互往来,送东西都随你。不过我不想再看到以前那种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场面。”
这个要求很正常。我努了努嘴说:“知道了!”
两人沉默了会,我向他躬身行礼,问:“还有吩咐吗?没有,我可走了。”他挥手说:“去吧!”
转身走远了,叹口气想,他倒是比我想象的大方许多。没有说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又想起十四阿哥,不禁恨恨地,他究竟想干吗?
去年十月就开始查“托尔齐等结党会饮案”,在大家脖子都等长时,历经六个月的查询终于有了结果。一切如镇国公景熙所奏,确有谋逆之语,特别是齐世武和托合齐,颇多鼓动众人拥立太子登基的言词。康熙怒斥道:“以酒食会友,有何妨碍,此不足言,伊等所行者,不在乎此。”康熙语意未尽,但下面的意思众人都明白,他恨的是这些大臣通过这种方式,为皇太子援结朋党,危及到他的安全和皇位。
察审‘结党会饮案’同时,户部书办沈天生等人包揽湖滩河朔事例勒索银两案也被查出,齐世武、托合齐、耿额等人都与此案有牵连,受贿数目不等。
牵涉在内的大臣纷纷入狱收监,康熙对臣子一向宽仁,对鳌拜不过是圈禁,对谋反的索额图也未处以极刑,可此次却采取了罕见的酷厉手段,对齐世武施了酷刑,命人用铁钉钉其五体于壁,齐世武呼号数日后才死。康熙的态度令太子的追随者惶惶不可终日,一时朝内人心浮动,风声鹤唳。太子爷逐渐孤立,整日处于疑惧不安之中,行事越发暴躁凶残,动辄杖打身边下人。传到康熙耳中,更惹康熙厌恶。
宫里的人对太子爷如何不敢多言,整日偷偷议论着齐世武的死,明明没有人目睹,可讲起来时却好似亲眼所见,如何钉,如何叫,血如何流,绘声绘色,听者也不去质疑,反倒在一旁眉飞色舞、附和大笑,众人乐不可支。直到王喜命人杖打了几个太监后,宫里的人才收了口,不再谈论此事。
我偶尔听到两次,都是快步走开。疯了,都疯了!这都成了娱乐和谈资。转而一想也正常,六根不全,心理已经不健康,日常生活又压抑,不变态才怪。心情本就沉重,想着和这么帮变态日日生活在一起,更是僵着脸,一丝笑容也无。
四月的太阳最是招人喜欢,恰到好处的温暖。我和玉檀在阳光下翻晒往年积存的干花干叶和今年新采的丁香花。
王喜经过时,过来给我请完安,凑到竹萝前翻了翻干菊花,陪笑对我说:“我听人说用干菊花装枕头最是明目消火,姐姐找人帮我做一个吧!”我头未抬,一面用鸡毛掸子扫着竹凳,一面随口问:“你哪来那么多火要消?平日喝菊花茶还不够?”
王喜叹道:“姐姐不知道我前两日才跟那帮混帐东西生过气吗?命人狠狠打了他们一顿板子。”我心不在焉地说:“是该打,也实在太不象话!不过人都打了,你还气什么?”王喜嘻嘻笑道:“姐姐看着了也不管,我有心不管,可怕事情闹大了奴才跟着倒霉。如今姐姐是人人口中的贤人,我可是把恶名都担了。”
你以为我想要这‘贤人’的名?难道我就愿意整日压抑地过?想着就来气,顺手拿鸡毛掸子轻甩了他两下骂道:“还不赶紧忙你的活去,在这里和我唧咕贤恶,倒好似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回头倒是要找李谙达问问明白,究竟该不该你管。”
王喜一面跳着躲开,一面陪笑道:“好姐姐,我错了!只是被人在背后骂,心中不顺,找姐姐抱怨几句而已。”
我骂道:“你好生跟着李谙达多学学吧!好的不学,碎嘴子功夫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