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人民一起撑
怡推着一车子散书回来装订,大概太冷了,她蹲在小电暖气前取暖,她一边哈气,一边搓手,看上去实在凄惨了些。
“两三天吧,早报上登了,果果,去吧空调打开吧,花不了几个钱的。”秦知看着哈气取暖的关淑怡有些心疼。
关淑怡立刻大力摇头:“你可别,这月电费指定过三百,马上要交明年的费用了。还有,有那钱,不如存了年底分。分了钱,姐姐给你娶媳妇。”
秦知放下书,毫不在意的笑了下,他伸手撩起毯子:“脚放进来吧,我都捂热乎了。”
关淑怡哧的笑了,她的话露着一股子酸气:“放进去?我们什么关系啊,栓柱柱,我可说前头了,我把脚放进去?那我可是冰清玉洁的黄花大苹果!给你糟蹋了,我嫁谁去啊?”
秦知硬是不接招:“我说亲密的革命同志关系会挨揍吗?”
关淑怡大怒:“会!”
秦知:“那不说了。”
关淑怡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冻的就像个僵尸!
自从看到并指日那之后的这俩月,这对未婚的,保有纯洁关系的男女青年态度是模棱两可的,暧昧是天天产生的,苹果依旧在送,在吃。日子依旧在过,但是就是不谈情,不说爱。
他们是一位止步不前,一位带着少女一般的矜持,那是谁也不说那个事儿,大家都是聪明人,谁先说,谁吃亏呗。关淑怡傻了一次,怎么可能再傻第二次。她晾着他,好像秦知也做了这个打算。他也不说。
转眼俩月过去了,秦知不吐口。每天依旧不咸不淡的呆着,可把关淑怡急得够呛,现在她是牛X的过了头,骑虎难下。魏琴说了,这事要说出去,那亏是一辈子的事儿,想想是这个道理。她决定顽抗到底!老妈的人生道路,她是必然不会再走。
握拳!发誓!发毒誓!
秦知也不说,他是真不想说。不说,他又舍不得关淑怡,他怕害了人家。又舍不得人家。
俗话说的好,谈恋爱的男女是白痴。这话,说的多好。这俩撑着的,活脱脱的就是一对白痴。
秦知撑得实在难受,他一天看不到她会想死,看到她自己又懦弱的要死。他恨不得左右甩自己一通大耳光然后豁出去。因为怕疼,也就没打下去。他拐着腿,天气凉了也要来这里,死也要来。他不敢要她……别人也休想要。他那也不去,他看着她。
可怜秦知同志,聪明三十多年的一个多好的山娃,楞是在这件事情上把自己挂的死死的,就剩下半口气,他现在是装X过头,同是骑虎难下。先说,那吃亏就是一辈子的,赶明儿要有什么争端了,依照这丫头的脾气,定然会是这样唠叨:“当初要不是你死乞白赖的追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这个亏,秦知死也不要吃。
追还是不追,那是莎士比亚的问题。
关淑怡在屋子拖地板,冷风顺着房间的缝隙缓缓的吹入,一些细小的冰凌很快出现在地面上。她打了个寒战,扭头看看自己的春天。
春天低头看书,根本不甩她。
真是太冷了。从心到身体的寒冷……当然,其他原因也是有的。
咬咬牙,想下电费,关淑怡拖着拖布走过去,很认真的说:“咱是一个村的对吗?”
秦知放下书,揭开毯子,这个台阶他不准备给,你想进来就进来,找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做什么?
关淑怡脱下鞋子,红着大脸,坐到沙发那边,将脚放到了毛毯内。一连着打了四五个寒战后,总算回复了人气。
秦知笑眯眯的帮她裹好毯子。那心情啊,是无比愉快地,那表情啊,那是神采飞扬地。
“乡里乡亲的,咱要相互爱护。对吧?”关淑怡嘴巴里依旧不吃亏的给自己找面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