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
太幼稚了吧?
就这样,情况产生突然的转变,秦知默不作声的站起来,回到沙发上看杂志,心里别扭无比的自我批判着。
关淑怡倒是心情大好无比的回到客厅,她先是得意洋洋的挂东西,嘴巴里还哼着洋枪怪调的歌谣,屁股那是一扭一扭的,气势那是绝对的高昂,高昂中带着洋洋得意。她接着拿出婚纱的草图给秦知看,秦知不吭气的看着她耍宝,心里总算是安定下来。
不生气就好,吓死他了。
“她们说七天后能做出来,我想,咱要推迟几天回去了,我妈妈说大锅不好借,要排队的,年前大厨也不好找。你说这喜面要多少斤才够啊,我妈说是五百斤,我爸爸说怎么着也要八百斤,什么时代了,大家还爱吃破面条子。”
关淑怡唠叨着,从抽屉里拿出药油,她帮秦知轻轻挽起裤腿,将药油涂在手心搓热乎了才慢慢的推拿上去,一下一下的有条不紊。秦知的腿每天要搓药油,关淑怡没耽误过,有空就给他搓。
秦知放下杂志,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关淑怡:“我早上说那家婚纱店,不是有心的。”
关淑怡没抬头的说:“我知道,你又不是那号人。”
秦知笑笑,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揉着关淑怡的头发,然后他声音沙哑的说:“你……过来。”
关淑怡抬起头,脸色唰的红了:“你……过来。”
秦知:“你过来。”
关淑怡:“就不。”
秦知:“……我……是残疾人。”
哧……!
关淑怡站起来,俯下身,看着秦知,秦知也看着她,他们对看了一会,秦知觉得别扭,这个位置不对?大大的不对!
于是他伸出手抱住关淑怡的腰像下一扭。
就此……君临天下。
兽性是天然的,真的……男人的兽性是纯天然中的……纯天然!
多可笑,这两个人从夏天认识到现在,这还是初吻。
酒店的房间里,两条虫从沙发扭动着,掉到地毯上,他们蠕动着,拱着着,也说不清像虾米动物?也搞不清楚谁强势。
但是……这个吻还是很强大的,整整十五分钟左右,他们就这样互相啃着,完全没有技术性,学术性可言,就是啃,一直啃到,秦知觉得自己舌头酸麻才作罢。
然后……他们就瘫在地毯上开始发晕,晕的天旋地转……晕的找不到自己。
这夜,关淑怡跟秦知就如两个初恋的中学生一般,他们挽着手,在街上走,出门的时候只有秦知带了手套,走了一会后,秦知分给关淑怡一只,剩下的那只他们就牵在一起。
秦知说他有国家剧院的票子。
关淑怡说,那咱走着去呗,还锻炼身体。
秦知说,好。
他们挽着手,不急不缓的走在这个繁忙的都市游走,夜晚的城市笼罩一股迷离风潮,秦知跟关淑怡穿行在那些人的中间,他们一起感受着异乡,庆幸在这个地方身边的人可以依靠。
他们从街区,走入地下铁,就在地下铁,许多恋人们也一起邀约着去二人世界。
他们无法像那些人一般亲昵的粘合,但是手始终拉着,眼睛总是带着笑意对看着。
没有座位,他们就抱着地铁杆子对看着。
看着看着,还互相放电!
如果没人看他们,他们就抽空亲一下,亲完就像做贼一般四下观望。
然后,候机进行下一次犯罪。
黑色掩盖住了许多东西,秦知说,黑色其实不是最黑暗的颜色。
没有颜色才是可怕的。
关淑怡不说话,现在她的情感盲从于秦知的主动,这样优秀的人,这样好的男人,是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