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的树洞
的。再多的话,我也就不能多说。多说,我觉得对不住她。”
朗凝玩着纸巾,她将纸巾凝成一朵白色的玫瑰花放到烟灰缸里后,她拿起餐吧的火柴点燃它看着那朵玫瑰变成灰烬。然后,她再卷一朵,再烧,再卷。
秦知默默无语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自己曾深爱的女人,他能从她的行为里感觉到她深深的失落,只是今时今日,他却再也没有了哄她的义务。
朗凝烧了许多白色的玫瑰纸花,就像燃烧着自己内心中的东西一般,终于到了实在没有纸巾再烧的时候,她才强笑着问秦知:“关淑怡,不会因为我的到来生气吧?”朗凝说着道歉的话,语气里却半分的道歉音都没。她的语调就像这些年来一般。
我委屈了,你要顺着我,我不愿意了,你要让着我。
秦知摇头,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以前他不会作对比,朗凝如何对他,他如何对朗凝?他们都觉得别人在谈恋爱的时候,必然也是一样的。现在看来,不是这样,朗凝是那种永远不会给你机会找她茬的人,看上去这样做真的很好,她错了,便道歉,不对她会坦诚的去改。她不会因为自己还算显赫的家事去仗势欺人,她总是第一个让步。客气的道歉。人人都说她好,出身好,家教良,举手投足间的大家闺秀风范。
秦知以前真的不懂,他甚至欣赏朗凝这样的。朗凝是男人的梦幻,她只能做女神。她爱的是完美,可惜生活却恰恰充满缺陷,到处是遗憾。
当心中有了对比,秦知总算是明白了!关淑怡一切都以秦知为中心转。在感情上。她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能触及的。不是关淑怡天生就聪明了,她家教如此,在她家,家才是一切,有家的女人有一切,没家的女人便没有了自己。
想明白这些,秦知放松下来。他笑着递着纸巾,随朗凝烧着那些易燃的花儿。秦知酝酿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开一些事情,他不能做朗凝的树洞。马上他要有家了,他必须对家忠诚。
他叫她的名字:“朗凝。”
朗凝抬头看着她,眼神中有了些期盼,她盼望他可以安慰自己,在失去章南正之后,她又觉着树洞好了。
秦知很确定的告诉他她“果果都不会因为你的到来生气的,在她心里,也许压根就没把你的到来当成一回事,也许明儿你上礼的时候,她会很认真的看你上了多少,上的少了那个女人会抱怨的。至于别的,这几天果果比我忙,你知道,我不擅长家长里短这些事。虽然我们才在一起处了七个月,对她来说,足够了。我们都是小城人,跟你们大城市人还是有根骨上的区别的,我们想事情的轨道是相同的,人不管去了那里,遇到什么样子的事情,在根骨人格上是无法转变的。
回家,回自己的家,人必须活在属于自己的屋檐之下,撒欢打滚。
果果是很土,也许这辈子都无法登上你的舞台,她不如你,她自己知道,也不会争。我是她丈夫,打前天我们领了结婚证开始,我们就会负起各自的责任。她会努力做个好妻子,我会努力做个好丈夫。在你看来,果果也许真的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又如何,我上去就好了。我会的,她都不懂,但是那又如何呢。我是她丈夫,她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夫妻间的义务是围绕着家庭的,这个和社会地位无关吧?我知道你想什么,作为朋友,我希望你尊重我的妻子。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鄙视的态度,我们怕是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朗凝的身体向前倾斜了一下:“七年了,这七年我们也有过一小时见不到便想的会死的时候,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七年呢?你别一脸为难,我不是来捣乱的,真的,我只是来抱怨的,我只是不敢相信你这七个月的闪婚,假如你是因为回避我而去结婚的话,其实不必了,你看现在我也倒霉了,结不成了,我们就不要互相攀比生气了,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