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难当
,给那倒霉的爷俩换。
浴室里,水哗啦啦响着,听声音那爷俩在挺亲热地推心置腹,还互相搓背。偶尔施亚安会发出几声压抑着哭音的话语,施皓庆安慰着儿子。他身上被砖头压出许多伤痕,故意也好,自己找罪也好,秦知听着那声音,不得不承认,施皓庆对家庭的这一刀切割,切得满地鲜血,但是这儿子好歹是救回一个。至于卖车的那位i,碰的头破血流后,她自然会回家。除了家,他还能去哪里呢?
话是这么说的,但秦知不知道自己还要背负着这份恶名到什么时候。算了,血债就钱还吧。这玻璃钱、地板钱,那是一分也不能少的。
关淑怡捧着大堆的换洗衣服递给秦知,用嘴努努浴室的方向。秦知接过那些衣服,递了进去,换出成堆发着臭气的衣衫。关淑怡没嫌弃地接过去要洗。
“我来吧。”秦知觉得叫媳妇陪着自己受这份罪,不应该。
关淑怡一脸唾弃,“你又是个能干的了!在书房待了一晚上,去睡吧。”说完,关淑怡捧着那些衣服来到洗衣机那边,将那些衣服分类,丢到洗衣机里去清洗。
这一年春节,对很多人来说,都经历了故事。
关淑怡嫁了,秦知发达了,虽然是个假发达。
施皓庆破产了,收回个好妻子、好儿子。
郎凝没嫁出去,人格却悄悄发生了变化,开始往祥林嫂的人格转换。
章正南赌输了他父亲半生心血后失踪,至今杳无音讯。
至于魏琴,她跟窦建业还有很漫长的道路要走。
一转眼,春节过了,秦知终于要离开家去外省工作。不管舍得还是不舍得,他都要出去赚钱养家。
正月十六,关淑怡送秦知去机场。临上飞机的时候,秦知抱着她,在她耳朵边说:“要是寂寞,你就养只小狗解闷。要是还闷,就去参加个旅游团到处转转,国外也是可以的。”
关淑怡只是笑笑,帮秦知整理外衣,嘴巴里唠叨着:“去了雁城,要注意身体,我给你买的维生素都放在皮箱衣服下面。吴嘉阳那家伙好闯祸,你自己多说说他。我妈妈叫陈律师帮着买同仁堂的老丸药,等他从北京回来,你就给人家钱,可不能占人家便宜。衣服的袖子里我帮你贴好胶布了。你清洗衣服的时候,叫干洗店帮你再写好,别把颜色弄混了,出了丑,就不好了。”
“前几天你睡觉,夜里惊了几下,我爸爸说是有浮火。你吃饭的时候,就要一盘苦瓜清火。早上记得喝牛奶……”
秦知搂着她,一连串地回答:“我知道,我知道。”
关淑怡哭了。她舍不得,她不想叫他走。
机场的旅客提着行李缓缓走着,关淑怡终于松开了秦知的衣领。
秦知走了几步扭头看着她,也是一脸不舍的。
“你快进去啊!”关淑怡催促。
秦知走回来抱住她,心里实在无法割舍。他说:“要不,关了店,我们一起去雁城?”
关淑怡失笑,“看你说的,古话说了,养儿防老,养儿防老。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父母也一天天老了,我要看着家,看着父母。你快进去吧,又不是不回来,快点儿吧。”
秦知放开她,提着行李……终于还是走了。
秦知去雁城的第二个星期,关淑怡回到本位,继续原来的日子。秦知离开她的最初几天,她一个人住在新家里,还害怕来着。自己睡了几晚之后,她又顺应了生活,重新开始独立。
新年后第一个月第一个星期的第一天。大清早的,关淑怡就来到了店铺,揭开铁门上的红对联,抓着铁门努力向上拽。大概是一整月没开门,门里生了锈,她推了几下硬是没推开。正在为难着,一双手伸过来,帮她将铁门推了上去。
关淑怡刚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