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难当
听他的?据秦知说,这个星期他被工地开了三次了。
在施皓庆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在围绕着他——不,也许是围着他的金钱在转。用秦知的话说,那家伙还需要再背两年砖头,才会长记性!关淑怡则想在这个期限上再加上两年。
“叫那猪再背四年砖头,压死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算了!”
这是关淑怡的原话。
秦知正月十五离开家之后,这一眨巴眼儿的,一个月过去了。
关淑怡每天娘家婆家两头跑,照顾好两个家,外带着还得带好店里这个小爷。虽然施皓庆每个月悄悄给她开两千块看孩子前,可关淑怡不稀罕,谁不爱安生日子?再说,施小爷不闯祸就不错了。
不对,有一样他还是干得很好的。
依旧挑食!
“世界上的人,都被金钱迷昏了双眼!”窦建业围着桌子唠叨着。这位爷最近也是店里的常客,一是找魏琴,二是什么都不买地来找关淑怡抱怨生活,阐述自己的世界观。
关淑怡拿着一个大锥子,给散架的书籍打眼。她懒得理这个家伙。他跟魏琴的婚事遇到了强大的阻力,他老妈还跑到魏琴家闹了一场。
就这样,魏琴一怒之下跑去相亲了。据说最近相的这位虽是个二婚,但是家里经济条件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有房有车还没孩子的拖累。魏琴家都很看好这位二婚,尤其是魏琴的爸爸,那更是赞不绝口,连夸未来女婿无论是心性还是品质,那是一等一的好。
魏琴她爸说:“不怕人有缺陷,做人厚道就成。”
“小芳芳,你快把你家山妮妮领回来吧。她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没她这样的,有房有车就跟人家走了。”窦建业愤慨地唠叨着。
关淑怡抬起头骂他:“你咋不管好你妈呢?你妈跑到人家指着魏琴骂的时候你在哪儿?你那天跟我和秦知说的那些话,你哪条做到了?”
窦建业很痛苦地抓抓脑袋,“我妈最近监察处心脏病,医生说,不能生气。”?
关淑怡更是愤慨,“你妈值钱,那魏琴的妈就该着被骂?”
窦建业赔着笑脸说:“我妈那不是一时口不择言嘛!求求你了,好人,你就劝劝魏琴,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成不?”
施亚安推过一小车需要重新装订的书籍。他看着窦建业的大屁股塞在柜台门里,无奈之下只好说:“叔叔,您让让好吗?”
窦建业大怒,回身瞪他一眼,“叔叔?你多大啊叫我叔叔?我还小着呢,没结婚呢!知道不?我还不到三十呢!我没你这么大的侄儿!”
关淑怡立刻不愿意了。她丢开锥子,猛地站起来,“他爸是秦知的好友,他叫秦知叔,叫我婶。你就装嫩吧!得了,安安,明儿起,你做叔叔,他做侄儿!这家伙给脸不要脸,下次见了,你最好别叫他进来。这浑蛋喜欢蹬鼻子上脸,得空他还爱扮演民族英雄林则徐。他不正常,你别理他。”
施亚安低头笑了一下,特安生的样子。他把那些书一摞一摞地放到筐子里,转身继续去干活。关淑怡看着他的背影发愁。有时候她真的没办法把这孩子跟砸自己家玻璃的那位联系起来,这明明就是一只温驯的绵羊羔子嘛!
窦建业被骂得发晕,晕了一会儿,继续围着关淑怡转悠。这人先是说了一些国际形势、世界污染、恐怖分子,然后变着花样、转着弯子打听魏琴的新恋情。关淑怡才不告诉他!凭什么啊?他又不是魏琴的谁。
见关淑怡没理他,窦建业又开始说其他的,“我这些天正在装修家,明儿,你帮我约下魏琴去看看壁纸呗。我知道她是气我的,我不生气,真的。你帮我约下她好不?她要真喜欢经济条件好的,关淑怡,你给我美言几句,我以后争气,努力赚钱养她。我保证对她好。”
关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