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但不是还不知道美河当天会出现在哪裡吗?到底该让哪裡的电话不通才行?』
「我在猜想他应该会去公司,但还不确定。」
啊、不,等等。若是让美河的电话无法接通,他就沒办法下达指令,这个计画不就无法成立了不是吗?我对自己的计画的草率程度感到一阵心寒。此时少校开了口:
『嗯?只要妨碍银行的电话不就好了?』
啊……說得也对。
我倒是沒有想到,这樣的确比较妥当。
果然光靠我一人什麼事都做不好,还好有少校在。但我卻无法坦率地表达感激之意,反倒是說出了这种话:
「少校,你好像在这方面脑筋动得特別快。」
『我沒有藤岛中将那麼厉害。在靖国神社见吧!』
将计画說明到能让一知半解的依林姊明白真是件辛苦的事。
『說真的,我还是不大清楚现在的情況。』
「很抱歉,无法全部都向妳說明。」
光用电话說明实在也很难解释清楚,而且我也不大希望让依林姊们知道与犯罪相关的部分。
『这都是为了玫欧,对吧?』
「是的。」
『我了解了。我会去和大楼裡的人說明,虽然可能会晚一点,但在今天內会告诉你有多少人愿意帮忙。』
「啊,不管几点都沒关系。」
反正今晚一定得熬夜了。
当天晚上,我和玫欧一起将包包裡的钞票倒在桌上,並以信封袋一封封地将钱给包了起来。
宏哥和第四代帮我募集到了超乎想像多的人数。光想到要将数百人拖进这个令人感觉愚蠢至极的计画中,装钞票的手都会发抖。
到了最后阶段,我的指尖和头脑都已经开始麻痺了。独自和玫欧在阴暗房间裡盯著大量一万圆钞票上的福泽谕吉人像看,当时我的感想卻是两亿圆其实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除以两百就是一百万,除以两千就是十万。若除以两亿的话,才一块钱而已!看来已经出现末期症状了。事实上,这笔金额是日本上班族工作一辈子都存不到的钱。
所以为了这笔钱,也有人会死。
每隔数小时事务所的电话便响起,第四代紧闭书房的门不让我们听见他应答的声音。那些人该不会因为按捺不住而杀了玫欧的爸爸吧?我尽量不去想手指一根接著一根被剁断的恐惧与痛苦,絕不可以让玫欧看出来。
当天最后一项工作就是得想出数百人份的「解释理由」。
为了要让钱动起来就必须要有理由。
已经非做不可了。
不知道计画是否会成功。我衷心祈祷草壁昌也的那份奇蹟还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