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玫欧兴高采烈地挑选著衣服。每隔两分钟就更換上衣或是更換绑头发的彩带,並打开书房房门不停询问意见:「助手先生,你觉得这件怎樣?」随便,都可以啦!真是的。
电線桿和石头男露出苦笑,而第四代坐在桌上摆著一副臭脸。原本充满男子气概的平板帮事务所气氛全都给破坏了(不过,自从玫欧出现后一直都是这樣)。
事件发生后经过了一整晚,现在是星期六的上午。
由於熬夜和受伤的关系,我昏厥在第四代的车內,听說用快速肘擊都无法叫醒,直接被抬到了事务所的床上。所以对事件后续的发展不太清楚。啊啊,惨了。一直沒和姊姊报备卻住在外头两天,一定会挨罵的。
「喂,衣服随便就好了,赶快给我滾出去!这件事不是已经解決了?不要赖在这裡不走,草壁也在等著妳!」
第四代毫不掩饰他的不耐烦,对著书房的门大声喊叫。
「好的!老大先生谢谢你!再等我一下吧!」
回应的是天真无邪的声音。
「请问那个人现在在哪裡?」
「在我认识的医生那裡。虽是說內科医生,不过也沒其他地方可去,田原帮的手下们都在打探。他只是有些虛弱,沒有受多大的伤。」
话又說回来,第四代当初为什麼如此确信草壁昌也的手指安然无恙?不单是手指而已,就连一双耳朵都是完整无缺的。确保他的安全后,发现他虽然极度憔悴但也沒受到任何伤害。
「你也帮帮忙,这种事稍微想一下不就知道了?」
第四代对我翻出无奈的白眼。
「田原很想把他塑造成私吞嫌疑犯,不是吗?若想要假装成自杀处理,缺只耳朵或缺只手指,被岸和田会的人看到会作何感想?一看也知道是被软禁並遭受虐待。到那时候就有可能被怀疑为什麼逮到人之后不马上将人交出来了。所以他们才必须保持草壁的身体完好无缺。那些耳朵和手指大概是从出槌犯错的小瘪三身上割下来的。」
难怪說是随便的恐吓。一听說明才了解原来是很简单的道理。尽管这世界通常就是这个樣子,感觉卻像是悽惨战败后继续迎接另一个早晨。
「是草壁主动要求想见玫欧的吗?」
「沒错,他也說他会付钱。但卻半句道谢也沒有。所以我才会讨厌黑道。」第四代似乎不吐不快:「记得跟爱丽丝讲,帐款一定要算清楚。我们可不是做义工的。」
原来如此,还是要见玫欧啊。
那麼——果然是玫欧获胜了。
虽說这也不是什麼输赢的问题。
「……你们有间草壁吗?」
「问什麼?」
「为什麼要叫玫欧带著钱逃跑?」
为什麼不选择其他手段呢?即使是为了自保,应该还有其他选项的。何必採取这种让自己和玫欧都无法动弹的方式,根本就沒这必要不是吗?
「这种事有啥好管的,何必要知道?只会让爱丽丝高兴而已。」
「說得也是沒错啦……」
「还有不要自己知道的事还明知故问,只有这种讨人厌的地方跟你的饲主很像。」
被单刀直入地批评,我缩起了头来:
「虽然是知道沒错,但很多地方还是无法了解。」
对爱丽丝而言,这些虽然是真实但卻不是事实。
再加上,爱丽丝针对我的计画中所提出汇款帐戶的要求,到了事件结束后她都还是坚持不告诉我任何讯息。
第四代「啧」了一声,並抓乱头发:
「你看一下你在监视超市时,草壁他所购买的物品。」
「……咦?」
那不就是……
爱丽丝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