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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唤起了,但唤起它的种种官觉的刺激,大半不是他当初理想中所想象的,甚至于完全与理想相反。这是常有的经验。
另外,还有一点,性择的问题并不是简单的,我们早已讨论到的不过是一些心理的因素,其中也许还有更基本的生物的因素,为我们所计虑不到的。我们时常遇见有一种人对于寻找与选择配偶的勾当,特别能干,他的力量比别人大,成功也比别人多。至于理想上与事实上他是否真正中选,真正最宜乎配偶的生活,反而成为另一问题。这些人在身心两方面的先天气质,确乎有超人之处。他们在生活的其他方面,也比别人易有成就,也就难怪其对于猎艳一事也比较轻而易举了。不过他所以成功的理由,恐怕需向生物的因素里去寻找,这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之内。
总之,人类的性择问题是极度复杂的,我们在前文有所叙述的,只不过是少许比较已经确定的资料,并且大体上和问题的真相大概不至于离得太远。我们当然更希望有些定量的研究,但如一时、只能有些定性的研究,则前文所说也许就是我门目前所能做到的了。不过,这些资料的切实的意义,我们还不敢说已经完全明了,倘若我们一定要有一个定论的话,我们不妨说:性择的时候,在族类品性与人类通性方面,我们追求的是相同。在第二性征方面,我们所追求的是殊异。
在心理品性方面,我们所追求的是相得益彰。
我们求的是变异,不错,但只是一点轻微的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