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知觉心理学家 -1
母地辨认,而刚开始读书的人却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看的。可是,哪怕是在快速的阅读中,还是有很多高速特征检测活动在进行着,如由艾林娜·J·吉布森(上述提及的詹姆斯·吉布森的妻子)和同事60年代在康奈尔大学进行的一些实验所显示的一样。他们生造了一大批根本不存在的单音节,其中一些符合英语拼音规则,因此是有可能发音的(“glurck,”“clerft”),然后把辅音组调来调去以生造另外一些音节,虽然字母是同一些,可违反了发育规则,因此无法发音(“rckugl,”“ftercl”)。当有技巧的阅读者在快速实体镜中看到这些词时,他们辨别合法组合比非法组合容易得多,尽管这些字母组都是不认识的词。一种可能的解释是,他们自己给这个词发音,因而更有可能将可发音的一些音节放入短时记忆中,而不可发音的音节就不行。可是,吉布森在加罗戴学院的聋哑儿童中进行试验,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到过人念单词,她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这只能意味着,在感知一个假词时,阅读者区分了这些字母,并且立即辨认出,哪些组遵守了合法的英语拼写模式规则,哪些没有。
——在50年代晚期和60年代早期,欧文·罗克,一位后来成了知觉研究领袖人物的心理学家给受试者看一个倾斜了45度的方框,然后问他们说看上去像什么;他们说像钻石。然后,他让这些受试者也倾斜45度,使图象在他们的视网膜上呈方框图形。可是,他们是在一间屋子里,在屋子的参照下,知道哪一个被倾斜了。有了这两个信息来源,经过大脑的处理以后,使他们还是把方框看成一块钻石。这个简单的实验极大地影响了罗克对于知觉的认识,并使他得出结论说,除非知觉现象在一个心理视点上经过了分析,否则,在一个神经生理学的水平上来做这个工作是不成熟的。
可是,从40年代起至以后,神经生理学家们已经得出了有关视知觉的大量发现,这些发现对认知学家们也同样有着重大的意义。早在30年代,他们就已经能够记录小组神经细胞的电活动了,到40年代,实验室研究者们已经完善了装有电极的玻璃探针,其程度如此之精细——其顶端细如发丝,其直径兴许只有千分之一厘米——它们可以插入视网膜的单个细胞、膝状关节或者经局面部麻醉后插入猫或者猴子的视皮层里面去。有了这种仪器,研究者们就可以观察单个细胞在给动物照光或者进行其它显示时的电子释放情况。
这种技术给外形知觉带来了历史性的发现。50年代晚期,哈佛医学院的两位极聪明的神经生理学家大卫·胡贝尔和托恩斯顿·威塞尔测试了猫的视皮层细胞反应。他们把微电极埋在猫的视皮层中的细胞里,尽管他们不能选择某个特定的细胞,可是,他们可以把电极以大约正确的方式插在它们大约正确的地方,因此可以了解它们到达了什么地方。威塞尔有一次把这个过程比作用牙签在碗里刺樱桃。你可能不知道要刺中哪一只,可你知道一定会刺中一个。研究者在屏幕上打出一阵光或者一些光栅或者其它图形时,猫会用带子束好。把猫的头用东西固定好,研究者们就可以知道视网膜上的哪一个部分是图象落在上面的地方,并把这个与被刺进的皮层区域进行连接。通过放大器和扬声器,他们可以听到细胞启动的声音。安静的时候,细胞每秒可能会发出几声“卟卟’声,可是,当它受到刺激时,它会以每秒50或100个卟卟声不停地响。
由于视网膜和皮层都有比较复杂的结构,发现哪些细胞,在什么地方和在皮层的哪一层对来自视网膜的不同区域的信息产生反应,是一件极费耐心的事情。1958年的一天,这项令人极为痛苦的精细工作终于得出了令人惊讶和半是偶然的结果。胡贝尔和威塞尔已经把一根电极插在一个细胞里面了,可是,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它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