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今日心理学
他们在那里遭遇到很大的障碍。心理学研究的联邦资助金的大部分来自酒、滥用药品和卫生保健管理局和国立卫生研究院,更少的一部分来自国防部的一些分支机构,再少一些的资助来自国立科学基金,其它零星的资助来自其它机构。这两个学会的代表因此而必须在一系列委员会和分组委员会之前提出要求,这会分散风险,但却意味着必须在各处开战,而没有任何总体的高水平资助。
在早先的几十年里,心理学研究非常简单,就像桑代克用破木板做一只迷宫,然后买几只老鼠和几条狗就可以解决问题一样,那时候,费用根本就不成问题。可是,现代调查、微电极扫描设备、大型计算机和由一组组的专业人士进行的纵向调查需要花相当大的费用。尽管如此,心理学研究与新武器和太空旅行的研究比较起来,还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然而,我们这个酷爱心理学,并极需要对它的了解,以及它所能带来的益处的国家,却只为它花费年度预算的百分之一的二十五分之一。
今天,我们会对罗马人摇头,他们花费巨额的资金建造城墙,修建道路和水渠,却没有努力研究土生罗马人不断下降的生育力和生产率。人们不禁怀疑,未来的动物会不会在看到我们这个世界的废墟时摇头哀叹,我们花了这么多的钱用在那么多的事情中,却不肯花钱研究人类的天性,因为它可能就是我们得以生存下去的关键。
政府不仅在对心理学研究的资助当中十分吝啬,它还干扰甚至禁止某些研究,有时候是出于可佩服的理由,有时候却很不光彩。
如我们在前面已经看到过的,在60年代民运扩张期间,公共卫生服务处采纳了一些涉及生物医学研究的规定,1971年,卫生、教育和福利局把这些规定扩展到所有有关人类行为的研究中。这些规定尽管不是法律,但它们起着法律条款的作用,可以限制联邦政府对不服从这些规定的单位进行资助。关键的条款要求研究者在进行任何实验过程以前,必须获取受试者在了解情况以后的同意。这种对人权值得赞扬的延伸如果严格实施,会使掩蔽心理学研究或者实验者目标的潜藏不可能进行。甚至要求掩蔽的、相对无害的实验也不可能进行了。
经过数年痛苦的抗议,对社会心理学研究实施的扼杀性条款在1981年大抵就不再起作用了,从这以后,掩蔽性研究又一次能够进行了。可是,控制仍然十分严格,很多有可能会产生有价值成果的研究再没有人去设想,也没有人去试。如普林斯顿大学的爱德华·E·琼斯所言,哪怕在这些要求不再生效以后,“这些条款和机构复审委员会仍然在对我们的思想产生深刻影响。你根本就不会去考虑有可能遇到阻力的实验——人们不可能去想攻克一个问题,因为它需要某种程度的掩蔽,而这又会制造与机构复审委员会之间的麻烦。整条研究线都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对研究活动进行的另一项更为严重的干扰是,管理部门会因为政治原因而阻止发放资助金,如在1991年的一次行动,美国心理学家协会的执行董事刘易斯·利普西德称它为“来自最高管理层对研究进行的、创造历史的‘镇压’”。
尽管那些调查者都是社会学家,但他们的项目对心理学家也有很大的兴趣,对社会心理学项目发生的事情,也可能很容易地发生在心理学的许多研究项目中。国会山的北卡罗莱那大学的理查德·阿德里和罗纳德·莱因德法斯计划进行对7-12年级的2.4万名少年进行一项调查,经过其父母同意之后,决定对他们问一些问题,以了解其性行为。这会得出阻止少年怀孕、防范艾滋病和其它性传播疾病的有价值的知识。
阿德里和莱因德法斯的提案已成功通过同级复审过程,并得到国立儿童卫生及人类发展研究院的资助批准。接着,卫生及人类服务处(国立儿童卫生及人类发展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