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讲 人们的性生活
的方式,太可怕了——甚至求之于不能抵抗的死尸,由于受犯罪的强迫观念的驱使,竟以此为满足欲望的工具。这些骇人听闻的事不必多说了!
属于第二类的性的倒错者,其性欲的目标仅为常人所做的一种性的预备动作。有些人或看或抚摩,或窥视别人最秘密的行动,以求性欲的满足;有些人则裸露身体所不应裸露的部分,模糊地希望对方也报以类似的动作。还有些不近人情的虐待狂者,专门想给对方以苦痛和惩罚,轻一点的,只是想使对手屈服,重一点的,直至要使对手身体受重伤。与虐待狂者相反的是被虐待狂者,他们只求为对手所屈服,或惩罚,无论是实在的或象征的。还有些人兼有这两种病态的现象。最后,我们还知道属于这两大类的性反常者每类又可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在实际上求其特殊方式的性欲的满足,第二种仅在想象中求满足,不必有实在的对象,而代之以创造的幻想。
这些癫狂的,怪诞的,骇人听闻的活动确实构成了这些人的性生活的活动,是毫无可疑的。不仅他们自己是这么想,承认它们的代替性质;而且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活动在他们生活上所占的地位,正如常态的性的满足在我们的生活上所占的地位一样;具有同等的或更大的牺牲。我们还可以约略地或详尽地描绘出这些变态现象究竟在哪里和常态的相混同,在哪里和常态的有歧异。你们还要知道性的活动所有不正当的性质在这些方式里仍然存在着:有时其强度增加到令人厌恶的地步。
我们现在对于这些变态的性的满足方式究应采取何种态度呢?我们如果表示愤怒厌恶,并自信没有这些欲望,那是没有多大用处的。这不是问题的要点。这种现象和他种现象正相类似;你如果借口以为这些现象是古怪的、不常见的,所以想置之不理,避而不谈,那是容易被驳倒的,因为这些现象是很普通的,到处可见。但是假使你们以为这些现象都仅为性本能的变态,我们对于人类的性生活的理论不必因此修改,那就不得不有一种严肃的答辩了。我们如果不能了解这些性的病态的方式而使它们和常态的性生活联系起来,那末常态的性生活也必没有了解的可能。总之,我们在理论上须完满地解释一切倒错的存在及其和常态的性生活的关系。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可利用一个观点和两种新证据的帮助。那个观点应归功于伊凡·布洛赫;在他看来,“一切倒错是退化的征兆”之说是不可靠的;因为无论什么时代,由远古而至现代,无论什么民族,由最原始的而至于最文明的,都无不有这种性的目标和对象的变态,而且这种变态现象有时也为一般人所容许。至于那两种证据则得自精神分析对于神经病人的研究;它们在性的倒错的理论上有重大的影响,那是毫无可疑的。
我们已说过神经病的症候是性的满足的代替;也说过,要从症候的分析来证明这句话,是不免有许多困难的。老实说,我们要把那些所谓“倒错的”性的需要看成是一种性的满足才对;因为症候的解释用这个话为根据是太频繁了。同性恋者自夸是人类的优秀阶级,但是假使我们知道每一个神经病人都有同性恋的倾向,而大部分的症候又都是这种潜伏的同性恋倾向的表现,便可见这种夸耀就马上站不住脚了。那些公然自称是同性恋者的人,只是他们同性恋的倾向是自觉的或明显的;这些人的数目,比起仅有潜伏的同性恋倾向的人来,实在是微乎其微。事实上,我们一定要把选择同性为对象这一回事看成是爱的能力的一个常型,而且正日益知道这个事实的特别重要。同性恋和常态的区别当然并不因此而取消;这些区别在实际上仍然重要,但在理论上的价值却大大减少了。我们甚至于要下一结论,以为妄想狂paranoia是精神错乱的一种,现在已不再属于“移情神经病”常因企图抑制其强有力的同性恋的倾向而起。你们或许还记得前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