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未来 后喻文化和前途未卜的晚辈
类使他们感到具有无法推卸的责任的特殊战争发生——比如美国在越南进行的化学武器战争,而不是为了彻底地消灭所有战争。
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当时,当我们迈入现时代之时,尚没有人能够了解过去、解释现在、洞悉未来。我们所有在二次大战以前成长起来的人都是时间上的先驱者和移民,我们将自己所熟识的世界抛在身后,开始生活在一个与我们所熟识的一切大相径庭的新时代中。但是,过去,那存在于我们孩提时代和年轻时代的世界中的一切,却仍然死死纠缠着我们的灵魂。在电子革命之前出生和长大的人,大多数都不能理解这场革命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们仍然控制着权力,掌握和组织我们所了解的那类社会,保持旧有秩序所必需的资源和技能。我们操纵着教育制度、学徒制度和年轻人的人生阶梯,他们只能一步步地向上爬。那些发达国家的长辈控制着年轻人的成长和不发达国家的发展所需要的种种资源,然而,开弓已无回头箭。我们注定了要在陌生的环境中生活:我们在仓促间凭着现有的知识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我们用已为人们了解的新型材料,但仍然按照古老的式样,在新世界中建造临时的栖身之所。
但是,在整个世界之中,年轻一代的反抗却风起云涌。他们象是在一个新的国家中出生的第一代无拘无束的新人,正奋力地挣脱控制他们的所有羁绊。他们了解这个时代,熟悉太空邀游的人造卫星。他们从未听说战争能够不使人类遭受灭顶之灾。他们知道如何使用电子计算机,但却没有天真地将其拟人化;他们懂得计算机完全受着人的控制。在事实面前,他们会立即敏悟:空气、水源和土地的持续污染意味着地球将不再适合人类居住,地球将无法供养迅速增长的世界人口。他们能够理解观念的控制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需的。和那些落后国家的人民一样,他们认识到那些令人痛恶的种族和阶级差异是和时代发展背道而驰的。他们主张这个世界完全需要某种形式的新的秩序。
生长在这个各种事物均错综复杂的世界中,年轻一代不再片面地接受书本上传喻的知识,在他们看来,杀死一个敌人和谋害一位邻居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在他们的头脑中无法调和这样一对矛盾:人们一方面竭尽全力拯救自己的孩子,另一方面却用燃烧弹杀戮他人的孩子。和平和战争、朋友和敌人、“我群”和“他群”(同盟者和敌对者)之间的区别,都已丧失了其原有的含义。他们懂得单靠一个民族的力量是无法拯救他们的后代的;每一个民族对于其他民族儿童的成长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与其说年轻人“知道这些事”,不如说“他们感觉如此”。正如在一个新的国家中诞生的第一代人一样,他们对父母所谈论的过去大都一知半解。恰如那些新大陆的开拓者的后代无法理解使他们的父辈至今谈起仍然泪水潸潸的往事,今天的年轻一代也无法分享父母们对那些令人怀旧的事物所产生的种种体验。但是,这并不就是造成年轻一代和他们的长辈们隔阂的全部原因。他们同时还目睹了长辈在新世界中吃力地摸索,处世笨拙,往往无法肚任新的环境赋予他们的历史重任。他们对父辈远渡重洋的求生之路所知甚少,甚至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树木适合做什么样的工具,什么样的土地该用什么样的锄头。但是,他们却觉得父辈的方法并不合适,他们的操作笨拙,收获也极不稳定。年轻的一代尽管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做,但他们感到一定有更好的方法。
爱农·迪克森,德克萨斯州一位15岁的孩子写的一篇短文表达了年轻人的所思所虑:
我们这一代的心灵充满了骚乱与不安,我们企
图为我们自己,为这个世界寻找一条光明的道路。
我们看见由于战争、贫困、歧视,由于人与人
之间、民族与民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