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发展
单现象确实发生了,它们的发现就将为我们首次进入人类交流遗传学奠定基础。
随着人在发展斜坡上的下滑,人的知识日益增加,文化的影响变得压倒一切,人的发展地形也必然要发生一些变化,就语言、衣着和其他有着文化敏感性的各种行为来说,地形已变成有低矮山梁、弯曲河套的广阔的三角洲,请特别考虑语言的成熟问题,有证据表明人类大脑生来就有一定的结构,以便以一定的排列方式来组合句子。按照乔姆斯基和别的一些语言、心理学家的说法,这一“深层语言”可以使人比用简单学习快得多的速度掌握语言,仅用数学学习情况就可证明,人们在儿童时期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来死记硬背英语句子,年幼的儿童与包括幼年黑猩猩在内的任何其他灵长目幼仔不同,他们具有学习语言的强大动力,他们呀呀学语,创造词汇,实验词意,以可预知的顺序迅速学会语言规则,他们创造的结构与成年人的语法形式不期而合,只不过在细节上有较大的差异,儿童发展专家罗杰·布朗很恰当地把儿童们的语言叫做“第一语言”,同卵双胞胎和双卵双胞胎之间的语言能力比较表明,这一发展的时间变化在某种程度上受遗传决定,因此,语言发展斜坡上部的地形比较简单,有着深深的渠道,但是,在宽阔的斜坡下半部,也就是“第二语言”,即复杂的成人语言出现的地方,渠道呈现为蚀刻得浅浅的网络,向各个方向散布,语言的外部表现随着文化进化而变化,这些变化很大程度上就是文化的进化,教育和风尚的最微妙的压力使词汇、重音和速度发生了变化。
但是,比喻中的山脊、渠道实际上到底指什么呢?在某些情况下,蚀刻这些渠道的是强有力的行为激素,或者是在神经细胞形成的过程中由基因决定的其他生物化学生成物,简单化合物能改变神经系统的能力,使它以一种而不是另一种方式起作用,具有同样重要意义的可能是那些不太明显的“学习规则”,即以特殊的神经细胞群的活动为基础的步骤和程序,这些步骤和程序使人得以掌握各种形式的学习。
通常的看法认为,学习是一种适于各种目的的现象,各种机体的学习在原则上没有什么区别,许多最优秀的心理学家,特别是斯金纳等行为主义者都固执地坚持,大多数行为都是由一些基本的学习所形成的,把动物置于可以严格控制刺激作用的简化的实验室环境中,就能揭示支配学习的一般规律,“操作行为的一般环境并不重要”,斯金纳在1938年这样写道,“因为至少绝大部分特定的操作行为都是条件作用所致,我认为,操作行为的动态特征可根据单一的反射加以研究。”斯金纳在他有影响的《超越自由与尊严》一书中主张,一旦很好地了解了这些规律,就能用这些规律训练人们,使他们过上更加幸福、更加丰富的生活,开始,可由最英明的社会成员来设计文化,然后,孩子们可以毫不费力地适应这种文化。
这是些有力的思想,自然科学中也相应有着诱人的先例。在动物与人类行为的研究中,这些思想已经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行为主义哲学的中心思想——行为和精神都具有能进行实验分析的彻底的唯物主义基础——是完全站得住脚的。但是,关于学习的简单性和均势性的基本假设已经崩溃了,取而代之的是多种多样的学习类型,这些学习类型符合一般的规律,或许只是不包括自然选择的进化,看来,每一物种的学习潜力都是由脑的构造和激素的连续分泌来决定的,因此最终是基因决定的。每种动物都“易于”学习一定的刺激,同时难于学习其他某些刺激,而对另一些刺激则处于中立。例如,成年大海鸥很快就学会识别自己刚孵出的小鸥,但从来不能识别自己产的卵,虽然这些卵同样可以通过视觉分辨,初生的小猫没有视力,只能爬行,完全不能自立.但是,为了生存,在一些细小的方面它必须有所作为,小猫生来就有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