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庚、荒谬的梦——梦中的理智活动
引起怀疑与嘲笑时,我觉得很困恼。譬如说,我主张人生第二年的印像(有时甚至是第一年)会一直存在于那些以后发病者的感情生活上,而这些印像——虽然受到记忆的扭曲与夸张——却都造成歇斯底里症状第一个与最深刻的根基。而当我在这当的时机向病人解释这点的时候,他们以一种嘲弄的口气模仿着这新得到的知识说,他们会准备去找寻一些他们还未活着时的记忆。而我另一个发现——即父亲对他女儿最早期性冲动所扮演的角色(出人意料的)——亦会被同样地看待,但是不管怎样,我觉得有足够的理由认为这些假设是对的。为了证实这点,我记起几个例子——他们的父亲都在孩子很小的时候死去,而后来的事件证明孩子潜意识中仍然保有这位很早就去世的死者影子(不这么想就很令人费解了)。这两个决论是建基于真确性将会受到考验的推论上,因此这就是愿望达成——即在梦运作中利用那我害怕会遇到考验的论点来导衍出不会被引起争论的结论。
7在一个梦的开始中,梦者对突然而来的事物表示一种惊诧,对这梦我至今还未好好地加以探索,老布鲁格叫我做一些事;非常奇怪的。这和解剖我自己身体的下部(骨盆部和脚)
有关。我以前好像在解剖室见过它们,不过却没有注意到我的身体缺少这些部分,并且丝毫也没有可怕的感觉。N.路易士站在旁边帮我做。骨盆内的内脏器官已经取出,我们能够看到它的上部,现在又看到下部,二者是合起来的,还能看到一些肥厚肉色的突起(在梦里面,使我想起痔疮)。一些盖在上面像是捏皱了的银纸〔124〕,我亦小心的钩出来。然后我又再度拥有一双脚,在市镇里走动。但是(因为疲倦的缘故),我坐上计程车,使我惊奇的是,这车驶入一间屋子的门内,里面有一条通道,然后在快到尽头的时候转一个弯,终于又回到屋外来了〔125〕。最后,我和一位拿着我行李的高山向导走过变化无穷的风景。在路途中间,他也曾背过我,因为顾虑到我疲倦双脚的缘故。地上泥泞,所以我们沿着边缘走;人们像印第安人或吉普赛人般地坐在地上——其中有位女孩。在这以前,由滑溜溜的地上一步步前进的时候,我一直有这种惊奇的感觉,即经过解剖之后我怎么会走得这么好呢。
终于,我们到达一间小木屋,末端开了一个窗。向导于是把我放下来。同时拿走两块预备好的宽木板架在窗台上,这样子就可以跨越必须由窗子渡过的陷坑。这时,我真为我的脚担心。但是我们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渡过去,反而看到两位成人躺在沿着木屋墙壁而架的板凳上,好像有两个小孩睡在其旁边。似乎小孩将使这渡越成为可能(而不是木板)。我起来的时候,感到非常害怕。
任何一位对梦的凝缩作用有稍许概念的人都知道要详细分析这个梦是需要多少页数才够的呀。可幸的是,在这里,我只要讨论其中一点,即做为“梦中的惊异”的例子。这呈现在插入的句子“很奇怪”中。让我们研究这梦吧。那位在梦中帮助我工作的N小姐曾经找过我,要我借她一些书阅读。我给她哈盖特著的,我向她解释说:“这是本奇怪的书,但是潜藏许多意义”;“永恒的女性,我们感情的不朽……”她打断我的话,“我已经知道了。难道你没有自己的一些东西吗?”“没有,我不朽的巨著还未写成。”“那么你什么时候出版你所谓最新启示,并且我们都能看得懂的那本书?”她以一种讽刺的语调问道。那时我发现她是别人假借的发言人,因此就默而不语,我想到即使只把自己对梦的工作发表出来亦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因为我必须公开许多自己私人的性格。
DasBeste,DarfstdudenBubendocsagen.
(你所能知道最好的事,你都不可坦白告诉小孩子们〔126〕。)
梦里要我解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