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辛、梦中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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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梦例中,感情和那取代了感情所附着原先材料的意念仍然有相关之处。但在别的梦中,二者的分野却变的更大。感情和它那归属的意念完全脱离关系,而在梦的另一部分出现,和新组合的梦的元素相配合。这情况就和我们前面提到梦中判断那么梦中必也具有一个;但是梦中的结论可能置换到一个不相同的材料上。这种置换常常是依据对偶的原则。
我将用下面这例子来说明最后这种可能。这是一个我分析得最详尽的一个梦例。
3一座靠近海洋的城堡。后来,它不再直接坐落在海上,而是在一个狭窄,连通到海的运河上。城堡的主人是P先生。我和他一起站在宽敞的招待室——开三页窗,前面是一道墙的突起物,就像是城堡上的齿状突起。我属于驻守军团,也许是一位志愿的海军军官。因为处在战争状态下,所以我们害怕敌人海军的来临。P先生想要避开风头,所以提示我如果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临时应该怎么处理。她那残废的妻子和孩子们都在这危城内。如果轰炸开始时,大厅应当加以肃清。他呼吸转重,转过身来想走;但是我把他抓住,问他如果需要时,要如何和他通讯。他说了一些话,不过却立刻跌在地上死去。无疑的,我的问题一定加给他一些不必要的刺激。在他死后(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我想他的寡妇是否要留在城堡内;或者我是不要将他死亡的消息告诉给更高的统辖当局知道;或者我是否要代他统治此城堡(因为我的地位仅次于他)。我站在窗前,望着那些航行着的船只通过。都是一些商船,急速地划过深色的水面,有一些具有几道烟囱,有些则具有鼓胀着甲板(就像在起始的梦中那个车站建筑一样——不过并没有在这里报告),然后我兄弟和我一起站在窗前,望着运河,当看到某一艘船时,我们害怕而大叫道:“战船来啦!”不过结果却是一艘我知道要回航的船。然后就是一条小船,以一种滑稽的方式穿插到中间来。它的甲板上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杯形和箱形的物件,我们一齐喊道:“那是早餐船!”
船的快速航行,深蓝色的水面,烟囱上的褐色烟——这一切组合成一种紧张,不吉祥的印像。
梦中的地点是由我几次到Adriatic(以及Miramara,Duino,Venice,和Aquileia)
的印像所结合成的。复活节假期,我和兄弟到Adriatic游玩的印像仍旧很深刻(做梦的前几个星期)〔131〕。此梦亦暗示着美国和西班牙之间的海战,以及战役带给我的焦虑感(关于我美国亲戚的安危)。
梦中有两个地方应显露着感情。一处是应有感情激动但没有发生,反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城堡主人之死“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在另一处,当我认为自己见到战舰非常害怕同时感情受着整个睡眠中所笼罩的畏惧感。这个结构完善的梦中,感情配置得那么好,以致没有产生明显的矛盾。我没有理由要因为城堡主人之死而感到畏惧,不过在变成城堡的统帅后,却要因为见到敌人的舰队而感到害怕。分析显示P先生不过是我自己的一个替代物而已(在梦中我反而替代了他)。其实我是那猝死的城堡主人,梦思是关于我早死后家庭的将来情况。
而这是梦思中唯一烦扰我的;所以害怕必定是和它分离而和认为见到战舰的情节相连在一起。另一方面,那部分和战舰有关的梦思却是由最令我高兴的回忆中得来。一年前在威尼斯的一个神奇而美丽的白天,我们一起站在我们那位于RivadegliSchiavoni房子的窗前望着蔚蓝色的水面,那天湖上船只的行动较频繁,我们期待英国船只的来临,并且准备给予隆重的接待。突然我太太像孩子那样快活地大喊:“英国的战舰来啦!”梦中我因为这些相似的字眼而感到害怕。(这我们又再度发现,梦中的言语是由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