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人生》——21 跑步杂志
,旧金山的全景、它四周三百六十度的方圆就可以尽收眼底了。在上山的过程中,只有一两次亨德森稍微加了一把劲。拉开了他的步子,除此之外,他都是迈着轻松的步子。我们象老牛拉破车似的有气无力地跟在他后面,我们的跑鞋在驼背般的加利福尼亚山峰上得得地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一次,有个人提议说:“把速度加快点儿怎么样,亨德森?”亨德森只是笑了笑,保持着原速,轻松地以正好四百八十秒的时间跑完每一英里。我们这样继续跑了两小时,直到跑下最后一个黑黝黝、光秃秃的山坡,并且又回到富特希尔学院,坐上我们的汽车为止。看上去没有一个人有丝毫的疲劳。亨德森这样做已有多年,并且显然指望这样一直做到他九十岁。
到一九七七年初,《跑步者世界》的发行量已经达到六万五千份。它对跑步这个专题进行了如此全面深入的报道,以至在一、二年前,纽约的一名作者要写一本关于跑步的书时,她只是订购了这个杂志的一大批旧期刊,并且把其中有关的部分加以改写就行了。《跑步者世界》在这方面或者那方面吸引了跑步方面最有权威的人士:
跑步医生乔治·希恩、生理研究员戴维、科斯蒂尔、以及象哈尔、希格登和琼·乌尔约特博士这样一些知识丰富的作家。希格登在年过四十以后的头一次比赛中以三十二分三十七秒八的成绩创造了万米全国记录。乌尔约特对妇女跑步及其科学方面的知识比当代任何人都要多。亨德森还能写出感人的文章。在报道造成一九七六年奥林匹克运动会上极不愉快场面的民族主义情绪时,他写道:“个别运动员在体育运动中丢了脸,就象个别士兵在战争中丢脸一样。在现代体育运动中,就象在现代战争中一样,是国家领导人们在对垒,运动员们只是他们的卒子。得胜的或者失败的是国家。运动员个人在这类运动会中没有得胜者或失败者——只有幸存者和受害者。”
《跑步者世界》既是一个新闻刊物,也是一份跑步者的公报。它刊登读者来信,有一个部门处理短篇来稿(每篇稿件一律付稿酬二十美元),并且设法为各种各样的理论、假设和想法找到发表的地方。它的读者在给它的投稿中,善意的笑话也占一定的数量,他们喜欢这样的情况:如果你等候的时间够长的话,你能够为你所需要的几乎任何理论找到支持。《跑步者世界》的变化无常正是它迷人之处的一部分。一个读者说:“如果他们在这个月告诉你说你必须始终刻苦锻炼的话,你就等着。下个月他们会告诉你说你必须始终轻轻松松地锻炼。”亨德森同意这样的看法:《跑步者世界》好象是个百宝囊,但是他并不为此辩护。他说:“我认为我们没有写出什么可以收进当年任何体育新闻集的消息。但在另一方面,我认为我们的消息总的说来对许多人都有很大的好处。”
这些消息正是起到了这个作用,而且亨德森与这些消息所产生的深远影响有很大关系。他是那些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做他们正在做的工作的幸运儿之一。他生长在衣阿华州一个叫科印的小村庄里,他父亲是那里的一个农民。他离家在一所中学里进行径赛锻炼,因为他在这方面很出色,所以他决定当一个教练。毕业后,他考人德雷克大学,为了维持生计,他找了一个夏季工作,为加利福尼亚州洛斯阿尔托斯的一个叫《田径新闻》的刊物擦地板和校样。进入新闻事业的这一短暂的尝试,使亨德森对选择职业产生了新的念头。他从主修体育改为主修新闻,并且为大学出版的日报工作,最后找到了一个为《得梅因纪事报》写简明体育新闻的职业。他讨厌这项工作。他说:“我不想做体育记者我想做跑步记者。”
一九六七年,亨德森回到了《田径新闻》。这不是一个了不起的工作,但至少他是在做他喜欢的工作。接着,在一九六九年的一天,他接到一个叫鲍勃·安德森的堪萨斯州发行人的一封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