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人
为自我限制更好。我们如果承认他的理论前提,那么它并非缺乏明智。
自发的情感体验应该在我们身上有他的位置,这对保持心理平衡有极重要的作用比如,创造性才能可能是一种拯救手段。假如这种才能先受到了压抑而不能表现,然后通过分析治疗或别的体验而被解放出来,那么对病人将产生良好的影响,甚至使人觉得治疗中发生了奇迹。 但在估计这种疗效时却要谨慎。首先,如果把产生的疗效普遍化,则是错误的;他对一个自我孤立型患者不一定有好处。甚至对那个患者本人而言,如果从是否改变了他的神经症的基本因素看,那么严格地说这种效果还不能称作治愈。它只提供给他一种更满意,失调程度更轻一些的生活方式。
感情愈是被克制,病人就愈有可能强调理性的重要。他的希望便是一切事情都能够只凭理智思维的力量便得到解决,好象只要知道了自己的问题就足以治疗自己的毛病了;或者好象单*理性就能解决世上的一切麻烦了。
有一点已经很清楚了:任何亲密持久的关系都必然威胁他的自我孤立,因而可能产生很坏的后果;当然,如果与他交往的人也同样自我孤立,自愿尊重他对保持距离的要求;或者,他的伙伴因为某些理由能够愿意顺应他的孤立需求,那么又当别论。 如果她对他有什么要求,那将吓坏他,正象他如果失去对自己感情的控制也会给吓坏一样。可以说他不知道他给予别人的是多么少,而他却以为自己已经献出了未表达出口、未体验过的感情,把对自己珍贵无比的东西已给予了她。只要感情距离得到足够的保障,他能够保持某种程度的持久的忠贞。他也许可以卷入与他人的短暂的交往的关系,时隐时现,这些短期关系是脆弱的,任何微弱的力量都会使他马上退缩。
异性关系之于他,完全有如一张桥牌之于别人。只要这种关系是短暂的,不干预他的生活,他就欣赏;而且,这种关系还必须严格限制在专门为之划出的时间、地点、范围之内。另一方面,他可能对这种关系极端冷漠,根本不愿哪个异性进入自己守护的“领地”。这时,他自然用完全是想象出来的关系来取代真实的关系。
我们所描述的这一切特殊表现,都出现于分析过程之中。自然,自我孤立者对医生的分析大为不快,因为那的确可说是对他私生活的最大侵犯。但他也有兴趣对自己作一番观察,医生的分析开阔了他的视野,使他看到自己内心的复杂斗争,因此,他又对此又感到神往。他可能对自己所做的梦的生动性感到好奇,或对自己偶然的联想的恰当性感到迷惑。在找到能证实自己的臆断的材料时,他就象科学家找到了证明那样快活。他感谢医生的努力,希望医生在某些地方给他以指点,但若是医生“强迫”或催促他走向自己未曾料到的地方,则会引起他的反感。他老是担心分析中的暗示会带来危险,而实际上对于他这种类型的人来说,危险性远远小于另两种类型,因为他早就“全副武装”来防范外来影响了。本来,合理的自卫方法,乃是去证实分析医生的暗示是否正确,他却不这样做;相反,他的做法是:凡医生所说的若不符合他对自己的看法或对生活的总的看法,他都必然盲目的加以拒斥,尽管他表面上作到了礼貌周全,不直接反对。他尤其感到可憎的是医生居然要他来个改变。当然他希望摆脱扰乱他的那些东西,但不能触及他的人格。他一方面欣然观察自己,另一方面又无意识地坚决不改。在很长的时间以内,分析医生对他只是传过来的一个声音。在梦中表现为两个记者从相隔遥远的不同国家互相打长途电话,它表现了病人想让自己不与医生及其分析工作沾边的动机——不让这种分析触及自己。
还可以在分析过程中以及过程以外观察到一种特点,就是患者在面对医生的进攻时死命防卫自己的孤立。这种现象当然也见诸所有的神经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