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慕色贪权双毒辣 失妻丧命半糊涂
吧,我会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来——用刘异的血祭奠我的侄儿!”
众匪互相对望了一眼,低着头散开了。
回到茅屋里,张云卿令张箩箩、张四狗在门口望风,他与张亚口、张钻子在铺上坐下来商量要事。
“顺路,你真的打算去暴黄桥铺?”张亚口问道。
张云卿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他们跟慕云的感情很深,如果不依从他们的意愿,很难服人心。不过,也不一定要去暴黄桥铺,这样风险太大了。现在,哪怕只死一个人、丢一条枪,也是个巨大的损失——钻子,刘异真的去了县城吗?”
“这还有假吗?”张钻子瞪着鼠眼说,“我不会骗你的。”
“我是说刘异仍留在团防局,只是派手下送人头去县城。”
“不会,我亲眼看见刘异骑着一头枣红马,慕云的头由后面的丘八提着。”
张云卿点点头:“既是这样,今晚再辛苦你去一趟县城。”
“去县城干什么?”张钻子不解。
“追上刘异,告诉他,这段时间他不要回黄桥铺……”
外面有人干咳一声,那是尹东波的声音。望风的张箩箩大声喊道:“顺路,老尹找你!”
尹东波探了下头,见屋里有人,就说:“满叔,去外面走走可以吗?”
张云卿二话没说,趿拉着一双草鞋就跟尹东波走。
密林深处,尹东波转过身望着张云卿:“刚才弟兄们说,只要满叔你能够替慕云哥报仇,大家就心甘情愿听从你的指挥。”
张云卿望着尹东波,半晌才说:“他们怎么说,我并不在意,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尹东波避开张云卿的目光,不语。
山风吹来,刮得林间的枯叶沙沙作响。山外的风到了这燕子岩已经弱了很多。因为,岩背后没有峡谷,只有一座万仞高峰,高峰后面仍是高峰,难怪这里就叫“山门”。
张云卿手搭在尹东波肩上:“老尹,不要回避,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
尹东波:“大哥去得太突然了,我也来不及细想。不过,我觉得大哥已经去了,大家就要面对现实——接受一位新的首领。我觉得满叔很有能力,由你统领大家,前景远大。我不是有意奉承你,以前我也是这么说。问题是大哥尸骨未寒,满叔得拿出实际行动证明你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实不相瞒,这想法是我提议的,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
张云卿:“谢谢你的信任,我会让大家心服口服的。告诉弟兄们,从明天起,我们在高沙设卡,那里是黄桥铺至武冈城的必经之路。只要刘异回来,我就割下他的人头给弟兄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尹东波赞道:“这个办法好!”
两人分开后张云卿仍回茅屋,入屋之前他的视线被一道风景吸引住了:蒲胡儿正目光痴痴地望着窗外,张云卿循着她眺望的方向看——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道很高的山梁……
忧郁的女人最迷人,此时此刻,张云卿恨不能把胡儿搂在怀里,尽情亲热、温存……然而他不能,这是大白天,他咽了咽口水,把目光收回——他要回屋里睡觉,为晚上的幽会蓄养精神……
张云卿醒来时已是午夜,张亚口三兄弟睡得正香,他和衣枕着双手,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现幽幽的光。其实他什么也看不到,只用两只敏感的耳朵静听四周的动静。
屋外,夜莺在放歌,蟋蟀在鸣唱,不知名的虫子在啾叫,还有蛇的“丝丝”声……终于,一种异样的响声把所有的声音镇住了——那是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而近,由近而清晰,最后,柴门开启,一个人站到了张云卿床铺前,用手推他:“顺路,我是钻子。”
“我知道是你,快把门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