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慕色贪权双毒辣 失妻丧命半糊涂
”
张钻子把门掩上,爬上铺,附着张云卿的耳朵说:“我从城里回来了。”
“事情办好了吗?”
“全照你说的办了。”
“刘异带话了吗?”
“他说这次谢谢你的鼎力相助,他明天从另一条路去邵阳,回来后希望和你见见面。”
“他去邵阳干啥?”
“他没讲。”
张云卿“唔”了一声,刘异虽没讲去邵阳干啥,但他已经猜出了八九分。“睡吧,我都知道了。”张云卿翻了个身,给张钻子一个宽大的脊背,并故意打了一声呼噜。
张钻子的鼾声响起时,张云卿坐起来,从铺底下摸出烟枪,填上老旱烟,抽了几口,过足瘾,就在门口草坪上撒尿,宣泄完毕,他又想起白天的那一幕,双脚不由自主地走向那栋茅屋。
在门外,他站了片刻,然后从柴条编成的墙上抽下两根木棍,露出一个洞来,刚好够伸进去一只手。
张云卿伸手把木闩拨开,柴扉便开了。他轻轻地干咳了一声,里面没有动静。他径直走到床前,撩开罗帐,扑了上去——
张云卿虽然没有把他渴望的女人扑在肚皮下,但他还是摸着了一条腿。沿着这条腿,他很快就把一个尤物搂入怀中,压在下面,让全身的激情无遮无掩地尽情释放……
云消雨住,张云卿仍搂着胡儿问道:“今天上午你朝窗外看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能看到的,你也能看到。”
“我看到的是一道山梁。”
“我看的就是山梁。”
“胡儿,别瞒我。你一定有心事!”
蒲胡儿不语。
“胡儿,你告诉我好吗?我会帮你!”
“你能帮我?”蒲胡儿冷笑,“你帮不了我。”
“我一定帮得了!”
蒲胡儿支撑起上半身:“我是富家千金出身,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应该住深院大宅,穿绫着缎,吃香喝辣,身边有丫环老妈子使唤,出门有仆役前呼后拥……可是,我命苦,不到成年就进了窑子,纵有花容月貌,却只能过‘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客尝’的下贱日子。好容易熬到谭邦才怜香惜玉,赎我出来,虽是做妾,可总比窑子强上千倍。谁想没有几年,谭邦才卷入江湖恩怨,全家惨死张慕云枪下,我又成了‘压寨夫人’……
张云卿说:“你的身世像你的容貌一样令人怜惜。有了我,你今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我不是谭邦才,他不是男人,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守财奴,他没有资格拥有你;我也不是张慕云,他只是一个男人,但不是真正的男人,因此,他也不配做你的丈夫!”
蒲胡儿望着张云卿幽深的目光,突然问道:“顺路,是不是你杀了慕云?”
张云卿坦率地以问代答:“你怎么知道?”
“你能哄别人,但瞒不住我!”
“我并没有在你面前有过这方面的表示。”
“我的感觉告诉我,从马鞍山野猪洞那天开始,你终会有一天要杀了慕云。”
张云卿:“为了一个女人连亲侄儿都杀害了,你是不是感到我有点不可理喻?”
蒲胡儿摇头:“为了女人,父子、兄弟反目都正常,何况叔侄?”
张云卿:“谢谢你能理解我。慕云错在不该娶你——你太美了。我不杀他,终会有别人为了你要杀他的。”
“你就不怕别人杀你?”
“不怕!我既然敢娶你,就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征服你、制服一切敢于对你动淫心的男人!如果这世界还有比我更强的,我死在他的手下也心甘情愿——你能归属于那样的男人,我死而瞑目……”
张云卿一席话,释解了蒲胡儿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