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咒殿堂
式木门,门内宽敞的太阳厅让人头晕目眩,仿佛把西藏人对色彩的感觉都堆积到了这里。
让香波王子不解的是,藏红花酒店坐落在拉萨西边鲁定南路尽头的拉萨河边,引超玛姑娘却要在拉萨靠东的冲赛康招徕客人,问她为什么,她说:“那里去的游客多。”
引超玛在服务台拿了钥匙,带他们直接来到四楼的房间,打开门,做出请的样子让他们进去。
梅萨伸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立刻缩了回来:“我们干吗要住得这么豪华?”
香波王子望着引超玛笑道:“这里连姑娘都很豪华。”说罢进房间看了看,出来说,“我们大概不能住一起吧?”
梅萨说:“当然,我们有誓约在先。”
引超玛又开了一间房。梅萨进去,放下包,钻进了洗手间。
引超玛来到门口对香波王子说:“把身份证和押金给我,我去帮你们登记,押金一间两千人民币。”
梅萨从洗手间冲出来说:“两间房就是四千,不住了。”
引超玛说:“你已经住了,用过洗手间就算住了。”
梅萨瞪起眼睛说:“你想讹诈?”
香波王子说:“算了,既然来了,我们就大方一回。”
一刻钟后,引超玛把身份证和押金收据送回到香波王子的房间。香波王子盯着她的右手假肢说:“姑娘先别走。”
引超玛嫣然一笑说:“有什么事儿先生,请吩咐。”
香波王子说:“你的假肢,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假肢。”
引超玛把假肢藏到背后说:“先生还没吃晚饭吧?”
晚饭是香波王子和梅萨一起吃的,在一楼餐厅。正宗而粗朴的藏餐,连餐具也显得地道:羊毛编织袋里的糌粑,羊肚袋里的酥油和曲拉(奶渣);铜壶盛来了酥油茶,需倒进木碗品尝,木桶里装着稠乎乎的青稞酒,需用木勺舀进银碗畅饮;风干肉用羊皮包着,奶皮子用木盘托着,土巴(糌粑糊糊)用陶锅盛着。香波王子埋头享用,一声不吭,好像一说话,这些小时候阿妈喂养过他的食物就会不翼而飞。
突然他抬起头问梅萨:“你吃得惯吗?”
“吃得惯,喜欢什么食物是有遗传的。”
香波王子贪馋地抓起两根风干肉,就要往嘴里塞。
梅萨说:“誓约:戒酒,戒烟,戒肉,戒除一切不清净的习惯和毛病。”
香波王子咽着口水,放下风干肉说:“难受,难受,难受,我不吃难受。那青稞酒呢?”
“酒店自己做的青稞酒你可以喝一点,它不是酒,是饮料。”
香波王子用木勺从木桶里给自己舀了一银碗,端到嘴边就要一饮而尽,突然又放下了:“算了吧,还是有酒味。我要严格遵守誓约,不能做一个叛誓者,因为……”他看看梅萨,“因为现在我有了两个目标,都很神圣,一个是发掘’七度母之门‘的伏藏,一个是最终得到心爱的姑娘。”
香波王子又喝了些土巴,望着桌上的铜壶说:“真漂亮。”
梅萨喝了一口酥油茶说:“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研究仓央嘉措,还出了两本书?为什么要自诩为情圣仓央嘉措?除了妄自尊大、个性膨胀,还能不能找到别的理由?”
香波王子不置可否,打着饱嗝在桌上寻找:“怎么没有酸xx子?”
梅萨对酸xx子没兴趣,又说:“你既不是活佛,更不是教主,你生不逢时,仓央嘉措对你很可能只是一个深深吸引的泥坑。而这个泥坑的另一个名字就是你无力自拔的‘七度母之门’。”
香波王子喊道:“服务员,服务员,上酸xx子。”
引超玛快步走来:“今天只有酥油茶,没有酸xx子。”
梅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