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们乐社的,是熟人,来教乐器的,你刚才理都不理人家,让我难堪哩!你知道不,还是人家在市长面前说话,才为你们要的房子的!”女人说:“是那个吴清朴的表姐?”夜郎说:“可不是的!”女人说:“那你给人家解释解释??你和颜铭迟迟没进展,我早就害了气哩,要是你和一个丑女子在那里我也会火的,一瞧见她长得那么好,不知怎么心里就蹿火!你去吧。”夜郎要送,还跟着她往城门口走,女人又骂道:“你送我我寻不着路吗?你别的没学到,学会你宽哥的瞎毛病了,把女人不当人了,让人家一个冷清清坐在那里!”
夜郎就又上得城墙头。虞白静静地坐那里,问:
“那是谁?好凶的!”夜郎说:“那是宽嫂,火爆脾气,她以为咱俩怎么啦,是给我发火的,你别介意,解释了,她还说要我向你赔个情的。”虞白说:“她以为咱俩怎么啦?她和你熟,你这么大了,按常理她要见你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一定会高兴的,要想法促成的,怎么发这么大火?夜郎,你是不是平日和女人在一起的事多了?”夜郎说:“你觉得我是大流氓啦?”
无端的一场干扰,两人的话题再没有继续,就从宽嫂说起,说到了宽哥,一壶水也喝完了。城门口茶铺里的小工上来换过一次壶,天也渐渐地黑下来,丁琳就提了一大包小食品先来,接着是宽哥。夜郎就说了宽嫂来找的话,三个人都说那就免了晚上的活动,都要去帮忙。宽哥很不好意思,最后只同意夜郎去,让虞白和丁琳在这儿玩,丁琳说:“异性相吸,阴阳互补,剩下我们两个在这里有什么乐趣?还不如到饺子宴楼上去吃他清朴一顿!”夜郎就和宽哥提了东西下来,挡了出租车要送他们先回饭店。四人站在城门里公园边,一时竟没有出租车来,丁琳说声:“哎哟,差点忘了!”从提包掏出一沓杂志,说:“这上边有咱夜郎的大作,快都看看!”夜郎先看了,果然写民俗馆的文章变成了铅字,但文中差不多每段都被删改了,似乎觉得不满意,又不便说出,虞白却嚷道:“丁琳倒不是让看夜郎的文章,她是要大家欣赏她的玉照嘛!”原来封面上正印着丁琳的头像。丁琳说:“就是又怎么样?我不让美编用我的照片,可人家偏是要用——怎么样?”虞白说:“好嘛,平面的比立体的好,脸上的三个白麻子不见了!”丁琳说:“你瞎厥!几时把你照片给我一张,也让你做做封面人物。”虞白说:“那我不小心成了名人怎么办?”丁琳气得不理了她,拿了杂志让宽哥夜郎评价,都说是好。夜郎轻轻地哼一首流行曲:“看你如看封面,哎哟,读你如读唐宋诗篇??”虞白一时无聊,拿眼看那边的算卦先生,就走过去要测个字的。这边的见虞白竞去测字,就都停止了说话,一眼一眼看着。过了一会儿,虞白过来,丁琳说:“瞧别人上了个封面,自己就觉得冷落了?测什么了?测得怎样?’?虞白一脸阴郁,说:“自我多情”我哪里就嫉妒了你?!——测了个‘也’字,卦先生说:他中无人,池中无水,地中无土,奔驰没马。今日个不是好日子哩!”夜郎听了“奔驰没马”,心里咯噔一下,眉眼低下来,上嘴唇包咬了下嘴唇。
宽哥却说:“我也不知道你要测的什么?可这野摊上的术士话怎么信的?我去试试他,我没儿没女的,看他如何能测准?”几个人就都走过去。宽哥果然问子嗣,以“章”字问。卦先生垂头沉吟了片刻,突然扬了头说:“你肯不肯买了我的药?”宽哥说:“什么药?”卦先生说:“你这位警察同志似乎应生男的,但恐怕不会生育,因为章为童无根。我摆卦摊,却也卖各种药丸的,有一副丸药专治难上孕的病的。”大家倒一时面面相觑。宽哥笑道:“好了,给你五元钱吧。”拉了众人就走。这时拦挡了一辆出租车,丁琳已经坐上去了,喊虞白,虞白还在卦摊上说话,急急跑来,就把一大包东西塞给宽哥,钻进车里去。车开走了,宽哥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