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都在帮扶我,宽哥有事没事来,他那一身衣服,给我镇住了闲人二混儿,那老大老二也不敢待我太过不去的。我也希望有个安宁,给邹云去信,一次一次都叮咛她多给两个哥哥去信问候,有便宜点的金银首饰也给两个嫂子买些,人嘛,能过去的就都让过去,钱有个什么多少?!”夜郎就问:“邹云还不准备回来?”吴清朴说:“我想她会很快就回来的吧。”笑了笑,又说:“她在外边也好。你知道她那脾气,随心所欲,嘴上又没遮拦。我现在一切都摆得顺顺当当的了,她要回来,平仄堡那边丢了工作,只能在酒楼上,不知要恶多少人,反倒添乱哩。”夜郎说:“这倒也是。”窗帘被风吹着像帆一样鼓,雨点子打在半开的窗玻璃上,叮里啷当地响。夜郎起身去关窗扇,窗台上一本影册被撞跌了,稀里哗啦掉出一堆照片,全都是邹云的。把家里的照片全都带到酒楼的办公室来,夜郎就明白吴清朴的心思,一边捡着,一边说:“邹云照什么样儿都好看的。”吴清朴说:“是吗?”脸却红了,忙过来捡,说:“夜里没事,把影册带来整理的。”夜郎便说:“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计划着结婚了。”吴清朴说:“这我也想了,到年底吧,年底不行就放在明年春上。挣些钱了,邹云呆在家里有吃的花的,我还想干我的老行当呀,今日下午考古队的几个老同事来这里,说了许多那边的情况,说得我心怪发痒的。你见不见?他们还都在楼上客房里歇着??”夜郎说:“时间不早啦,我就不见了。我要给你说,这边事再忙,一定要抽空去你白姐那儿,也代我问候问候她。再是,你虽然是未过门的女婿,毕竟邹云的哥哥也是你的哥哥,应去看看人家,有什么难处,能帮的就帮,如果一家过得不好,那也是邹家所有人的负担嘛。”吴清朴说:“这个我知道。——突然说这话,莫非那两家有了什么不好的事了?”夜郎说:“我也说不准的。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你给我打电话,我现在住在祝老家里。”当下留了电话号码就走了。
夜里十二点,夜郎回到家里,颜铭还在家里等着未睡,她买了一包毛线给夜郎织毛衣,心里操挂着外边的人,针脚一会儿多了,一会儿又少了,拆了织,织了拆,自己也烦起自己来。夜郎用钥匙开门,一肚子诉说要说出来,一见夜郎冷得瑟瑟抖抖,倒忙着就去厨房烧姜汤,却说夜郎穿谁的西服,穿了西服好看,几时也买一件的。夜郎顿时感到有家的温暖,喝了姜汤,打了两个喷嚏,一时精神亢奋,洗漱过了,就揽了颜铭上床睡觉。颜铭怕影响到腹中的孩子,又不愿伤了丈夫的激情,坐在那里玩了一阵,夜郎才把邹家老大的事说给颜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