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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宜誓一样说,‘我不怕!”

    她自己把被单子猛地撩开。耳出了两条赤裸裸的大腿,粗野地、像一个久经战阵的老娘们一样说:“来吧!”

    馆长有一把特级整容师工作间的钥匙。他打开了门,看到李玉螺双手托着腮在那儿发呆。

    “哎,”他轻声细语地说。“第八中学又来电话催问,什么时候可以与那个物理教师的遗体告别?”

    她从凳子上跳起来,嘴巴张着像一个椭圆形的洞口。

    “如果不太累,就胡乱给他刮刮胡子洗洗脸,反正是一个中学教师,又不是什么头面人物。”他靠上前去,关切地抚摸着她的头,还用潮谁谁的嘴唇吻了一下她的脖颈,“我知道这几天让那个大肚子把你累得够呛!市里领导非常满意,你是我的骄傲。”

    馆长的手从背后包抄过来,按摩着她的Rx房一~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往常对他的习惯动作你总是做出热烈的反应。他的钥匙打开你工作室的门;他的双手从后边按摩着你的Rx房,你扭回头与他接吻,然后你们就推推拥拥地走向那张高一百厘米,宽一百厘米,长二百厘米,铺上雪白台布的整容床。你们在这张躺过无数死人的床上颠莺倒凤、茨意狂欢。馆长是位俊秀的男子汉,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今年他义务献血已累计二千毫升(市日报做过报道)。他的手催促着你沿着缀满鲜花的云梯向整容床攀登。你没有攀登。

    整容师在他的怀抱里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她的额恰巧触着他的嘴唇。感觉到他吻了三下额头后你把头往后仰,眼睛望着眼睛,呼吸对着呼吸,心跳对着心跳(整容师的心脏在右边,这样的人千万里难得一个)。你的心里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确实发生着巨大的悲痛,在顶头上司的怀抱里,你感到全身的骨节都松懈了,他坚强的双竹架住你的双肋,你轻得像一片枯黄的愉英,委屈得像一个受了流氓欺负的小女孩。你哼哼哪卿地说:

    “馆长……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亲爱的,碰到了什么难题?’他紧紧地抱着你,频频地吻着你说,“是不是又有男人爱上了你,或者是你又被别的男人迷住了?”

    “瞎说!你瞎说!”整容师揪着馆长的耳朵撤娇。

    “那么是什么事让你发愁呢?”

    “那个……中学教师的尸体不见啦!”

    “胡说!”馆长说,“有偷金子的,有偷银子的,难道还有偷死尸的吗?”

    “他真的不见啦!””你把他放在哪里?”

    “放在冰柜里。”

    馆长拉开贴墙站着的大冰柜。柜里只有一些下脚料和几只黑色塑料纸口袋。

    “你把他存放在这柜里了?”馆长问。

    “是的,我把他锁在这柜子里了。”整容师答。

    “难道他变成了气味挥发了尸馆长犀利的眼睛吸逼着你。

    她心里感到空虚,却恼怒地说:

    你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还能把他愉回家去?即便我要吃死人肉,也要选一个肥的、选一个年轻的。”

    馆长微笑着,又认真地察看了冰柜,察看了每一条墙缝每一个窗户,还钻到整容床下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后来馆长说:“你不要再提这件事,第八中学那边我负责解释。但这事无论如何都令人难以理解。”

    整整一天,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那只巨大的猴爪。它躺在了裂了缝(缝里塞上麻线与油泥的混合物)的船舱里,明亮的指甲变成

    了明亮的眼睛,仰望着蓝天,天上的白云,盘旋的海鸥。灰色的细浪徽洋洋地拍打着船舷,级满补丁的船帆像一面破旗,悲哀地垂着头。在猴爪的间隙里,穿插着那个周身生满金黄细毛的男婆‘未来的状元郎)和他的面容枯搞、突然间苍老了几百岁的父亲。母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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