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经理，虽然重要，但他上头还有许多老板呢。quot;

    菲力听了我母亲用美国方式对中国神仙等级作的解释，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她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还是为我们考虑才用了这个比喻。

    quot;灶王爷是什么样的？quot;苔莎问，quot;我能有一个吗？quot;

    quot;不过是一个故事。quot;我母亲回答。

    quot;一个故事！quot;克利奥叫起来了，quot;我想听。quot;

    我母亲的脸放光了，她拍拍克利奥的头，quot;你还想听外婆讲故事？昨晚故事还没听够？quot;

    quot;我们回家吧，quot;菲力对克利奥说，quot;这会儿外婆太累了，不能给你讲故事了。quot;

    但我母亲好像根本没听到菲力的话似的。quot;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quot;她很和蔼地跟克利奥说，quot;讲的是他怎么变成灶王爷的事。是这样的。quot;

    我母亲开始讲的时候，我被一种熟悉的感情打动了，仿佛我就是克利奥，还只有三岁，渴望着相信我母亲所讲的一切。

    quot;很久很久以前，在中国，quot;我母亲说，quot;有一位姓张的富农，他的运气很好，鱼会在他的河里跳起来，猪会跑到他的地头来，鸭子会飞到他的院子周围，像云彩那么厚那么多。他福气那么好，因为他有一个非常勤劳的姓高的太太，她给他打鱼，喂猪，放鸭子，使他的财产一年比一年多。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无论是水中的，地里的，还是天上的。

    quot;但是张贪心不足，他看上了一个漂亮、风流的姓李的女人。有一天他就把那个漂亮女人买回家来了，叫他的太太给她做吃的。后来，姓李的女人把他的太太赶出了家门，他也没有追出去，喊她，#039;回来吧，我的贤妻，回来。#039;

    quot;这样一来，他和姓李的女人就可以如鱼得水，自由自在地相好了。他们花钱就像流水似的。他们把鸭子全杀了，来满足他们的口福。不到两年，张的地全空了，他的心也空了。他的钱用光了，于是那位姓李的女人就跟别的男人走了。

    quot;张变成了一个乞丐，穿着补钉上打补钉的破衣服，趴在地上，挨家挨户地讨饭，口中喊着：#039;给我一点猪狗食吧！#039;

    quot;一天，他倒在地上，仰面朝天，准备等死了。他昏昏沉沉，梦见自己在吃天上飘的云彩，他再睁开眼睛，发现云彩变成了烟。开头他还以为自己掉进了地狱，可他起来一看，原来自己坐在一个厨房里，旁边紧挨着暖和的灶台，烧火的姑娘告诉他，这家人家的女主人看他可怜就把他带进家里来了——她一直来对所有的人，无论是老人、病人或家里有困难的人，都是这样的。

    quot;#039;多好的一位太太呀！#039;张喊道，#039;她在哪，我能谢谢她吗？#039;姑娘指指窗户，于是张看到一个女人正在路上走。哎呀！这太太不是别人，就是他的贤妻高呀！

    quot;张跳了起来，想在厨房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的太太刚进屋，他就跳进了厨房的灶台里面。

    quot;好太太高想用眼泪把火浇灭，没有用！张带着羞愧着火了，当然，还是因为下边熊熊燃烧的烈火，她眼看着她的丈夫带着三股烟灰升到天上去了。

    quot;天上的玉皇大帝听了这位新来的人的全部故事。#039;既然你有勇气承认是你的错，#039;五帝宣布，#039;我任命你为灶王爷，监视每一个人的行为。每年你都要向我汇报，谁该得好运，谁该得坏运。#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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