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牌楼
,倒像是个准备再去捕食的猎狗,我刚产生的轻松不由又变成了愤怒。
我们向牌楼走去,西蒙脱下了罩衫,把积水拧干。“现在我们干什么?”我忿忿地说。
“我们先得暖和起来。”他说话时直打颤,他靠在墙上,顺势把我揽进怀里,我的背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双手抱着我,两只手都冰冰凉。“好了,放松吧!”他轻轻地晃动着,“这样好多了。”
我试着回忆早晨的那场欢爱,那种意外的狂喜和彼此共享的情感的升华。可是从我体内传来的却是肌肉的紧张和痉挛,我的下腭,面颊和额头都不舒服。我感到紧张和沮丧,们心自问,我又怎么放松得起来?我怎么能对发生的一切置之不顾去做爱?这是需要充分的信任才可以的。
此时,一种不祥的念头袭上身来,自从我和西蒙分居后,他是否和其他的女人同床过呢?一定是有的!男人两天没有性生活就忍不住,几年前有一天,我们一起看一本杂志上的问卷,题目好像是“你爱人的隐秘性生活”之类的。我向西蒙提问第一条:“你爱人经常手淫吗?”我想当然认为他会选“从不”或者“很少”,可他却说是“每周三到四次,要看情况而定。”
“看情况而定?”我不悦地问,“看什么情况?天气是否晴朗?”
“只是兴趣,和其他事一样。”他的话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一星期做两次爱是无趣的。
此刻我突然想知道,自从我们分居后,他到底和多少女人搞过。
西蒙摸了摸我的脖子,说:“你这里都冻僵了,能感觉到吗?”
“西蒙,你觉得早晨的事怎么样?”
“懊,美妙极了。”
“但你不认为我们应该戴上避孕套吗?”我希望他会这样回答:“为什么?我要开花结果,你明白的。”可是,他却屏住呼吸,摸我的手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抓紧我的手说:“噢,我想我是忘了。”
我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我还要再问下去,但他会如何回答我一点也没数。我并不是圣人,我曾和那个市场学的讲师里克睡过,在黑暗中我们彼此拥爱时,从没用过避孕套。原因是他那玩艺儿经常不行,尽管他有时也挺能干,但并非次次如愿。这使我感到一种性羞辱,特别是在我已经做好准备并且身心都已被唤起的时候。
西蒙的嘴就贴在我耳边,他的呼吸让我想起在海螺中听到的潮水的啸声,这回忆如今盘旋脑际,无尽无终。
“西蒙,我们还接着避孕套谈——你说你和其他人也睡过觉?”
他的呼吸骤然停止了,接着他的头也离开了我的耳鬓,“嗯、嗯,我就是有过也记不清了。”他又抱紧我说,“不管怎么说,她们不是当真的,我只有你。”他说着开始拨弄我的头发。
“她们?她们有多少个?”
“嗯?我也说不清楚。”
“十个?还是十二个?”
他笑了,“哪有那么多。”
“三个?四个?”
他没出声,我也一样。他叹了口长气,稍稍变动了一下身姿,“也许差不多吧。”
“到底多少人?三个还是四个?”
“奥利维亚,还是别谈这个了,这会使你反感。”
我从他身上挣开身子,“我已经反感了。你和四个女人睡觉,可你今早甚至不在意用一下他妈的避孕套!”我走到牌楼的另一端,愤愤地盯着他。
“只有三个人。”他眼睛低垂着,“而且我都是很小心的,没出过什么事,每次都是用避孕套的。”
“每次,那要多少盒避孕套!你可曾为我想过。”
“好了,奥利维亚,别说了。”
“他们都是谁?我认识吗?告诉我。”我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