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祖。”江伯看了夏鱼儿一眼,也不敢违抗,但是他想这个时候一定要把少爷喊回来,要不薄家的家业真的要完了。
当晚,江伯就深一脚浅一脚摸到火神庙院内找薄剑兰,自从剑兰被母亲毒打以后就赌气再一次离开了薄家,又住进了火神庙里。只见庙里到处黑咕隆咚。江伯不停地叫道:“少爷,少爷,薄少爷!”
庙内,三毛、华子、牛儿和薄剑兰并排躺在一张破席子上。三毛听到叫声,一骨碌爬起,推推薄剑兰:“少爷,少爷!有人叫你!”薄剑兰躺着不动,心想能有谁啊,翻个身又睡去了。江伯提着灯进了庙门,往地上照了照,到处一片破败、肮脏。薄剑兰和三个少年躺在地上,形同乞丐。江伯十分难过的样子,哽咽道:“少爷,你……怎么能……睡在这种地方?”
薄剑兰极不情愿地坐起,神情黯然:“江伯,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江伯着急地说:“少爷,快跟我回家吧!再不回家,万贯家业都是人家的啦!”
薄剑兰一愣:“什么意思?”
江伯伸手拉起他,大声说:“快走!到家我给你细说。”
薄剑兰不走,问:“我母亲让我回家吗?”
江伯急了:“傻少爷!那是你的家,谁能不让你回去?你母亲为你拿账房钱的事,生气不理你,你为什么就不能认个错啊?”
薄剑兰猛地挣开手:“让我认错?我不回去!”
江伯愣了愣,突然跪倒,老泪纵横:“少爷!我在你们薄家几十年,老爷临死的时候,我答应过他,一定要帮你母亲把你们兄妹抚养成人,让你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继承薄家瓷业。可老仆无能,照料无方,致使你今日有家不归,眼看万贯家业旁落,我就是死了,黄泉路上,也无颜见老爷啊!”
薄剑兰见状,也十分悲凄,慌忙跪在江伯对面,双手搀扶起,哽咽道:“江伯!……我跟你……回家,还不行吗?”
江伯擦擦泪,高兴地:“哎!这就对了!少爷,这就对了!”拉起少爷就往外走。
第二天在祠堂内,庄严肃穆。夏鱼儿在给祖宗牌位上香。江伯站在一旁伺候,神色不安。薄剑兰、小桃、跪在前头。后头是常野、春儿、秋儿等十几个下人。夏鱼儿上完香,转身跪下,带领大家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冷冷盯了儿子一眼,说道:“今天守着祖宗和老爷的灵位,我要决定两件大事!”
江伯盯了薄剑兰一眼。薄剑兰茫然而复杂的目光。
夏鱼儿说:“第一件事,我答应把二小姐许配常野,待秋后择日完婚。”
小桃面颊羞红,局促不安。常野不动声色,江伯轻轻摇摇头,一脸无奈。
夏鱼儿接着说:“第二件事,我决定把薄家制瓷秘籍传给二小姐小桃!”
此言一出,所有下人都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夏鱼儿。这时江伯走前一步朗声说道:太太,薄家制瓷秘籍历代都是传男不传女,您不能坏了规矩!又转脸向薄剑兰大声说:“少爷!你说话啊!”薄剑兰咬住唇,一言不发,似乎十分沮丧。江伯看了他一眼气恼地:“嗨!”了一声。
夏鱼儿冷冷地说:“江伯,这是在薄家祠堂,说薄家的事!”
江伯一时张口结舌,呆在那里。夏鱼儿转身从灵位后,变戏法一样取出一只精致的小木盒。众人惊诧的目光。常野闪过一丝惊喜贪婪的眼神。
夏鱼儿说:“常野,你过来!”常野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桃儿身体不好,秘籍暂时由你保管。这部秘籍天书一样,并不好懂。从现在起,你可以和桃儿共同研习,尽快学会制瓷秘术。记住,千万不要弄丢了!”
说着把木盒交给常野。常野伸手接过,手有些发抖,磕头道:“请太太放心,我丢了性命,也不会丢了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