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成功的三个决定性因素
实在话,一下子就赋予“妥协”新的积极意义。这样的例子在他嘴里比比皆是。
细心的人应该会发现,任正非挺喜欢用“大词”或“大道理”,比如:“华为以产业报国和科教兴国为己任,以公司的发展为所在社区作出贡献。为伟大祖国的繁荣昌盛,为中华民族的振兴,为自己和家人的幸福而不懈努力。”又比如:“我们认为,劳动、知识、企业家和资本创造了公司的全部价值。”“我们遵循价值规律,坚持实事求是,在公司内部引入外部市场压力和公平竞争机制,建立公正客观的价值评价体系并不断改进,以使价值分配制度基本合理。衡量价值分配合理性的最终标准,是公司的竞争力和成就,以及全体员工的士气和对公司的归属意识。”
可是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大而无当。要是以前政治学习听到领导这样讲,估计台下早已呼噜声一片。
听任正非讲话不会打盹有两个原因:其一,他用的“大词”有个细微的落脚点,比如我们不仅是“为中华民族的振兴努力”,也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幸福”;其二,他的思想和说法是实的,是实指,当他说“不让雷锋穿旧袜子”时,不仅仅是比喻,是实指。同样,“工程商人”是实指,“削足适履”是实指,“是金子总会发光”是实指……
思想有落脚点,含义又是实指,这难道不是“立言”的前提?我到华为后受到的第一个小震惊是听到任正非说:“学而优则仕是千古真理,委曲求全是人生真谛。”学而优则仕是“文革”时期死命批判的观点,委曲求全在我们脑海里根本就是贬义词。但在任正非那里却有一种入木三分、思想无禁区的力量,虽然说得很突兀,不是很漂亮,也不足以成为名言警句,但劲道十足。我们说言行一致,言说的作用格外关键。任正非有这个素质,不简单。
“三不朽”是什么?换成耳熟能详的大白话,不就是“当老实人,做老实事,说老实话”吗?
“圣人”是中国古代文化思想中的一个主要“概念”,而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些个僵化的人格化存在。在、等经典中,“圣人”这个词屡见不鲜,按我们中国人一般的理解,所谓的“圣人”就是指老子、孔子等少数几个人,但是他们其实是言必称“圣人”的,那么他们所说的“圣人”又是谁呢?难道还有比他们还厉害的人?其实“圣人”就是一种理想人格,任何人都可以用,用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不应该有恰不恰当的问题。我们不应过分地去神圣化古代的理念,否则,古人的东西于我们今人全是死去了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这不是对待古代文化的好态度。
我是偶然想到任正非是坐标并进而用“坐标法”去评判企业家的。
有一天我听中国台湾地区的傅佩荣教授在电视里讲解,说老子所谓的“圣人”就是指悟道的执政者。这让我想到了企业家。企业家是全面负责企业组织所有事务的人,因此说企业家是“执政者”并不为过(想想看,英语里的“总统”、“总裁”、“校长”也都是同一个词:“president”)。以这样的角度来看企业家,一下子激活了我的思维:伟大的企业家就是悟道的“执政者”,就是某种担当“坐标”的人。
评价执政者当然要看他是否取得了“事功”。在事功方面,任正非确实做得非常踏实,时机把握得很好。“华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大问题”,这是因为在每一个阶段性的关键竞争中,华为都赢得了竞争。我们粗略地理一下:
在通信行业大发展前夕,华为进入了通信行业—“我们是出于无知,才进入通信行业”—但毕竟是进入了,任正非胜在占了先机;在贩卖别人的机器的时候,虽然效益不错,挣了钱,任正非却不满足于此,决定自己搞开发,没几年就推出了数字程控交换机,不仅在技术上有了自己的根基,更是以此建立了一个很好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