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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嫌它太素气,送给你吧!’就是那条衬领。”

    “唉哟,烦人!你戴,太合身,恨死人啦!”

    “不敢当!”

    “不是夸你,是恨你呀!”

    “是的。”

    “那么合身的东西,为什么不吱一声就收下?”

    “咦?”

    “你用,那么合适;我用,也不至于出洋相吧!”

    “肯定合适。”

    “明明知道我用合适,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地收下,而且悄悄地戴上?坏!”

    子弹一连串地扫射。

    刚才,咱家正在静观局势发展之时,老爷却从对面屋里大声呼喊小姐:

    “富子!富子!”

    小姐不得已,应了一声,便走出电话室。

    比咱家大一丁点儿的哈巴狗,眼睛跟嘴都挤在脸心。它也跟着咱家出去。咱家照例蹑手蹑脚,又从厨房窜到大街,匆匆回到主人家。这次探险,初步获得一百二十分的成功。

    回家一看,因为是从漂亮的公馆突然回到肮脏的寒舍,那心情,宛如从阳光明媚的秀丽山峰突然掉进漆黑的洞窟。探险过程中,由于精神紧张,对于金田公馆的室内装饰以及窗帘款式等等毫未留神,但却感到咱家的住处太糟,并且对所谓“俗调”的金田公馆反倒有些留恋。咱家觉得比起教师来,还是实业家了不起。自己也感到这念头有些反常,便按惯例竖起尾巴,向它求教。于是,尾巴尖里发出神谕说:“言之有理!”

    咱家走进室内,惊人的是迷亭先生还没走,烟头都插在火炉里,弄得像个马蜂窝似的。他盘腿大坐,正大说大讲。不知什么工夫,寒月先生也来了。主人曲肱为枕,凝眸注视着天棚漏雨的地方。这里依然是又一幅太平盛世的逸民欢聚图。

    “寒月君!连说胡话都叨咕你的那个女人,从前你保密,现在总可以公开了吧?”迷亭打趣地说。

    “如果只关系到我个人,说了也无妨。但是,这会给对方带来麻烦的。”

    “还说不得?”

    “况且和××博士夫人已经有言在先。”

    “是绝不泄密的约定吧?”

    “是的。”寒月照例搓弄自己和服的衣带。那条衣带是商品中少见的一种紫色。

    “这衣带的色彩,有点像‘天宝调’【天宝是江户末期年号(1830-1844),那一时期的俳风低俗,与‘俗调’大意相仿】呀!”主人边睡边说。主人对于‘金田事件’并不关心。

    “是的,毕竟不是当今日俄战争年代的货嘛!扎这条带子,不戴上武士头盔,穿上葵记【德川幕府的纹章,三枚带茎的葵花叶绣成金字塔形】纹章的开缝战袍,可就不成格局了。当年织田信长【织田信长(1534-1582)日本战国末期武将。尾张人。曾统一大半国土,后被明智光秀所杀】入赘时,据说头上梳了个圆筒竹刷式的发型,系的确实就是这样的带子。”迷亭的话依然又臭又长。

    “实际上,这条带子是我爷爷征伐长州时用过的。”寒月说得像真事儿一样。

    “是时候了。捐给博物馆如何?您可是‘吊颈力学’的演说家、理学士水岛寒月先生哟!如果打扮得像个过时的封建武将,那可有伤大雅呀!”

    “本应遵旨照办,怎奈认为我扎这条带子最合适的人,也大有人在嘛……”

    “是谁?说这种不着调的话!”主人边翻身边厉声喝道。

    “你不认识,所以……”

    “不认识有什么关系,到底是谁呀?”

    “一名永别的女士。”

    “哈哈哈,太浪漫啦!我猜猜吧?大概又是从隅田川水下喊你名字的那个女子吧?贤弟何不穿上那件长褂,再一次去跳水装死?”迷亭从旁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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