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父陈棺 赴宴受辱
命彼后车,(命令副车善驾御,)
谓之载之!(载着贤者回朝去!)
绵蛮黄鸟,(绵蛮黄鸟叫,)
止于丘隅,(停在山丘角,)
岂敢惮行,(哪敢畏惧远行役,)
畏我不极。(唯恐难达目的地。)
饮之食之,(周王赐我好饮食,)
教之诲之,(周王教我勤王事,)
命彼后车,(命令副车善驾御,)
谓之载之!(载着贤者回朝去!)
绵蛮黄鸟,(绵蛮黄鸟叫,)
止于丘隅,(停在山丘角,)
岂敢惮行,(哪敢畏惧远行役,)
畏不能趋。(就怕不能走得疾。)
饮之食之,(周王赐我好饮食,)
教之诲之,(周王教我勤王事,)
命彼后车,(命令副车善驾御,)
谓之载之!(载着贤者回朝去!)”
孔子吟罢,又施一礼,斯文地站立一旁。
季平子高兴地点点头,心想,人传孔丘有“圣贤”之风,果真如此。他父亲去世后,孤儿寡母生活艰难,孩子能出落得如此,非等闲之辈也。若把他留下做我的家臣,是个难得的人才。想到此就说道:“真是名不虚传,以诗作答,酣畅得体,难能可贵。可叹满朝贵族后代,罕见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阳虎先是倒背双手傲视苍穹,既听季平子赞扬孔子,一股无名妒火蹿上心头,不等季平子把话说完,就喝令其他仆人:“将这孔丘轰了出去!”
孔子这时并不激动,很平静地看着季平子。季平子向众人摆摆手,又向阳虎说:“就让他留下吧。”
“留下他好呀!我们都走!”阳虎转身向众人一挥手,即向门里走去。
季平子急忙拦住阳虎:“我是和你商量嘛。”
阳虎头也不转,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站在那里。
季平子看看孔子,又看看阳虎,摇摇头,“唉”了一声,转身向正堂走去。
“客人入席!”阳虎见季平子走开,随即大声喊道。
孔子见状,欲叫住季平子,但马上又停住了。他气愤地瞥了阳虎一眼,撩襟甩袖,转身走出季孙大夫家大门。听到阳虎及众仆人在背后的戏谑声,孔子加快了脚步,急急向家中走去。
孔子回到家中,十分烦恼。曼父急忙赶来询问:“为什么回来得这样快?”孔子气愤地把赴宴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走到桌前,抓起竹简狠狠地向地上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