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巧中巧酒馆遇高岱 奇中奇街头得兵书
虎和他父亲?他们一定会去参加我母亲的葬礼的!”高岱只好又撒了个谎:“我又不认识西门虎,就是见到了也不知道啊!”“那有没有关于他们的消息?不瞒你说,那次是他们父子二人舍着性命把我从司徒府里救出来的,后来公差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吴起生怕西门父子因为帮自己会再遭什么不测。高岱见吴起这么紧张,更觉得不能把西门父子的消息告诉他了,只好把谎继续撒下去:“没有。我在左氏停留了十来天,没有听到什么关于他们父子的事情。大概公差们并不知道他们与你在司徒府干的事有关吧。你母亲葬礼的那天,去了不少人,我想他们可能也去了,不过是我不认识他们罢了。”高岱见吴起还有些不放心,就又说:“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想,他们父子俩的武功还都在你之上。就算是公差去抓他们——能抓得住吗?再说,他们和公差要是真交了手,左氏的人就应该知道,不会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的。没有消息就是证明他们没出什么事。”吴起想想觉着也有道理,他长叹了一声,说:“唉!希望是这样吧!师傅和西门虎要是因为我出了什么事,让我心里怎么过得去——我吴起受他们的恩惠,大概这一生都没机会报答了!”
三人对坐着,沉默了半晌。吴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对高岱说:“高兄,关于西门父子帮我的事,既然外人还不知道,希望你能够守口如瓶才是。不然,会给他们招来麻烦的!”高岱忙说:“西门父子既是你的朋友、师长,就也是我的朋友、师长。我高岱是爱说话,但出卖朋友、出卖师长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天地可以为证——我高岱若将此事……”说着竟立起誓来。“高兄何必如此?我只是随便一说,怕你讲新闻时,一时高兴说漏了。我要是信不过你,就不告诉你了。”吴起怕高岱误会,赶忙阻止他立誓。
吴起看着桌上的酒菜,一想虽说自己的母亲去世了,可也不该慢待了朋友啊。于是强装出笑脸,说:“咱们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快事。来,高兄,兄弟我先敬你一杯!”高岱见状也举起了酒杯,说:“我祝兄弟能够早日成就一番大事吧!”说完,一饮而尽。
三人都尽量回避提到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事。高岱问起了吴起现在的情况,吴起简单地告诉了他,当吴起说到他在国宴上与苏豹比武获胜时,高岱高兴得直拍大腿:“兄弟,你可真行!我早就看出来了——兄弟将来一定是大有作为!这段新闻我可得到外面好好讲讲!”这么一打岔,气氛多少活跃了一些。吴起又陪着高岱聊了一会儿,看天不早了,就向高岱告辞,带着吴锋回了自己的住处。临走他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高岱,邀请高岱再来鲁国时到他那里一叙。又托高岱再回卫国时帮自己打听一下西门父子的消息。高岱都一一答应了下来。
回到住处,吴锋不等吴起说,就找来了孝服和香烛等祭奠用品,在屋子里为吴起的母亲摆设了灵位。吴起含着泪,换上了孝服,向着故乡的方向给母亲磕了三个头。吴锋也戴上了孝,在灵前祭奠了一番——在他看来,吴起的母亲也就是他的母亲。
第二天,吴起照常去听曾申讲学。曾申一眼看到吴起身上穿着孝服,便问吴起:“吴起,你因何身穿孝服?”吴起回答:“回老师话:弟子昨天遇到一位从故乡来的朋友,从他那里得知弟子的母亲因病去世了,故而身穿孝服。”曾申点点头,说:“原来如此,母亲去世,礼当戴孝……你今天就不必在此处听讲了,回去速速打点行装,以备起身之需。”吴起一时没弄明白曾申的意思,问道:“不知老师有什么差遣?”曾申很不高兴地说:“你老母新丧,为师怎会对你有所差遣?那为师岂不成了无礼无义之人了吗?为师是让你速速打点行装,赶回卫国!老母去世,按礼你这为人子的当在母亲之墓前守孝三年——难道这你都不知?真是枉做了儒家弟子!”
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