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内忧外患幼主临如
备吞咽什么毒药似的。
“有什么不对吗?看看你的样子,倒像是有人在鸡汤里下了毒。到底是怎么回事?”福临立时变了脸,吓得李国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旁御膳房管事太监也吓得面如死灰,跪倒在地:“万岁爷,奴才向您保证,所有的御膳都事先给人尝过了,奴才亲自监督的,保证万无一失。”管事太监这会儿的声音不如刚才报菜名时那么动听了,他早已吓得变了腔调啦。
“万岁爷息怒!全是奴才的错!奴才,奴才因为进宫之后老吃这面条儿,所以一见面条儿胃里就往外冒酸水儿,奴才,奴才是给面条吃伤啦!”李国柱见皇上动了怒,连忙结结巴巴解释起来。
“真的?吃面条儿还能把你给吃伤了?朕不信,你倒是说说看,别不知好歹,这可是朕赏你的鸡丝面哪!”福临的脸色又缓和下来了,摆摆手让奴才们都起来,不紧不慢地喝着米粥。
李国柱这才松了一口气,挠着头皮说了起来。“刚进宫的时候,奴才就跟饿死鬼似的,每天早晨能有面条吃,这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呀。在俺们山东,那个穷呀,每年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的野菜、树皮都被人们挖光了、砍光了,人吃得身体浮肿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就是到了秋后才能掺糠咽菜吃饱一些,还得碰上好年成。至于说吃面条,那是想也不敢想的好东西呀,只是到了年节的时候,俺娘才用豆面擀些片面儿让俺爷几个吃个饱。所以奴才一进宫,就吃上了白面擀的又细又长的面条,还有咸菜就着,心里美滋滋的,因此没出一个月,人人都说奴才胖了,嗨,是吃这白面条吃的呗!”李国柱咧嘴一笑,左脸颊露出了一个圆圆的小酒窝。
福临听着也不觉笑着,太监们都松了一口气。
“奴才刚进宫的时候正赶上是夏天,每天早晨一睁眼,奴才就巴望着饱餐一顿。那厨役的手艺好,每次都烹制了‘氽卤’,把煮熟的面条在井下凉水里一过,奴才捧着大碗就稀里呼噜大吃起来。奴才胃口好,每次都能吃上三大碗,把旁人都看呆了。”
“饭桶,阿其那!”福临笑得差一点喷饭。
“万岁爷说的是,这小奴才的确是只阿其那,又白又胖脸上还有一酒窝的阿其那。嘻嘻!”吴良辅笑着插了一句:“连奴才的饭量都不如他呢。难怪他娘把他送进了宫,换了别的地儿,谁能养活他?嘿,我说阿其那,你前世恐怕是个饿死鬼托生的吧?哈哈?”
见皇上和众人都乐了,李国柱的胆子大了,眉飞色舞地接着说了起来:“可是,奴才不知道这宫里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早晨都是面条儿呀!就这么着,奴才如今再也不想吃面条啦,一见面条儿,还没吃就撑得慌了。”
“没事!这是上好的鸡汤面,鲜美无比,准保比你那加了余卤的面条好吃。来来,快把它吃了吧!”福临笑得直喘气,不知不觉中他吃了一只又一只如意卷。“哎哟天神祖宗,朕的肚皮也快被撑破啦!哈哈哈哈!”
李国柱说了半天,早已是饥肠辘辘了。听皇上这么一说,他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先低头闻了一闻:“嗯!香,香极了。”
“哈,万一你这只阿其那吃鸡汤面吃上了瘾,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还不得把朕给吃穷喽?”福临笑着在一旁打趣,却不料李国柱“哎哟”一声,手捂着嘴直叫唤,筷子掉到了地上。
“又是怎么啦?胃酸了?嗨,你这狗奴才倒还真难侍候!”福临又是气又是好笑,用热手巾揩着脸和手,不经意地问着。
“万岁爷,奴才,奴才的舌头被烫着啦,疼呀!哎哟娘哟。”李国柱疼得头直摇,双脚直跳,早已忘了在御前的规矩了。
“吃鸡汤面给烫的?”福临这才恍然大悟,这鸡汤面看似一点儿热气不冒,实际上是被面上的一层油给封住了,里头的汤面烫着咧。这李国柱刚才只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