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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各怀鬼胎
,便“啪啪”拍了两下手。厅堂尽头的红幔徐徐拉开,一曲琵琶如风人竹篁,飒然而来,随即又如泉流石上,沁人心脾。

    载振拍手赞道:“乐天之琵琶女,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段将军乃军旅中人,没有召妓侑酒的风气呢。”

    段芝贵道:“小人请的可是杨翠喜呀!”

    载振霍地站起来:“她就是名妓杨翠喜!难怪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载振定睛看去,见那抱着琵琶的女子额头如碧天里的溶溶皓月,两腮恰似刚出水的芙蓉。鼻腻鹅脂,鼻尖微微上翘;口似樱桃,嘴角风情万种。十指纤纤,如雨中抽芽的春笋;玉臂白白,似日光映射下的春雪。

    “果然绝色美人?”载振赞道。

    “她的曲子才真正是天下一绝哪。”徐世昌道。

    “快唱来听听。”载振急不可耐。

    话音刚落,听那女子唱起来:

    “一自多才阔,几时盼得成合?今日筒猛见他门前过,待唤著怕人瞧科,我这里高唱当时水调歌,要识得声音是我。”

    “果然名不虚传!再唱一曲!”载振叫道。

    那杨翠喜启朱唇,闪秋波又唱道:

    “杨柳深深小院,夕阳淡淡啼鹃,巷陌东风卖杨天,才社日停针线。又寒食戏秋千,一春幽恨远。”

    “好一曲‘红绣鞋’,滋味足矣,有如此仙乐美声相伴,平生足矣!”载振眯眼摇着头道。

    “既然贝子爷如此喜欢,那就买了来,孝敬您老人家。”

    载振的双眼猛地睁开,喷出火来道:“当真!”

    “若这点事小人也办不到,在贝子爷这里还能叫效犬马之劳吗?”

    段芝贵叫随从叫来鸨儿道:“你家闺女可曾许人?”

    “我家闺女还没梳弄开苞呢,怎么可能嫁人呢?”

    “本老爷要买下,怎么开价?”

    “我养了这闺女十几年,现在刚有出息,虽说只是在帷后弹唱,却已名满天下。我家里全靠她吃饭呢,哪里能想到让她嫁人?”

    “一万两白银如何?”

    鸨儿的眼睛睁得像鳖蛋,随即又一扭头,说道:“还没试花呢,我怎忍心?”

    “再加二千两,不愿意就算了。”

    “哟,瞧这位爷说的,哪有这么硬梆梆的话儿。看你这位爷也是个豪爽的人,再加点嫁妆,我就割爱忍痛,把姑娘给你了。”

    段芝贵和鸨儿的话音还没落,载振急不可待的道:“今天就梳弄了吧。”

    “殿下,是您的人了,全凭殿下喜欢。”

    “今天就梳弄了,走——”载振就要转身。

    “歌台后面那道墙,是有暗门的,里面别有洞天呢。贝子爷就甭要到别的地方去了,就在此梳弄得啦。外面的事全由小人张罗,保证万无一失,这厅前堂后,饭庄的外面都是我们的人。何况,咱徐世昌是巡警的头儿,殿下,您老就放心吧。”

    红幔落下,段芝贵走进幔内,徐世昌和段芝贵及载振的随侍,在幔外喝起酒来。

    走进红幔,载振握着杨翠喜纤柔的小手,滑腻的滋味直透到骨髓。载振把她拉起来,按一下墙壁上的铜钮,果然墙壁上闪开一道门,门内特别宽敞,朦胧的红光弥漫着全室。墙壁上挂着裸体的西洋画,个个都是光洁丰腴,玉乳亭亭的女人。这些催情画,更使得载振欲不能抑,摸着杨翠喜的纤腰说:“你这腰儿,还没那墙上女人的指头粗呢,你受得了爷的爱吗?”

    “万请爷爷可怜我,可别痛杀我也。”说时莺呢燕喃,撩人神魄。

    载振哪里还能按耐得住?手儿早滑向王乳,翠喜嘤咛一声,娇红满腮,道:“爷,千万请你规矩点。”

    载振哈哈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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